福喜分开以后,七阿哥寂然地仰倒在了椅子上,双手捂着头,眼神苍茫而又痛苦。萍儿的背后......莫非真的是雅真?
蓝色百子图门帘一掀,穿戴身银色团花杭绸长袍的七阿哥板着脸走了出去。看到大格格的一刹时,他脸上的冷意立时一敛,道:“婉玉也在?”
七阿哥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眼神庞大地看着纳喇氏:“传闻你和萍儿的姐姐早就熟谙?”
七阿哥弯下身,抱住了大格格,问道:“你来看mm?”
进门前七阿哥那带着冷意的神采没被纳喇氏重视到,她好表情地看着女儿分开的背影,柔声道:“婉玉这孩子,就是听爷的话。我......”
纳喇氏一颤,颤抖着唇问道:“爷甚么意义?”
七阿哥紧紧盯着纳喇氏,不发一语。
“爷你如何能......我......”像是遭到了天大的打击普通,泪水快速在纳喇氏的双目中固结,然后伴跟着她的话滚落而下。
“萍儿?”纳喇氏抬头,轻笑道:“瞧爷说的,我如何会不熟谙?好歹她到我这院子里也有个把月了。虽是个洒扫丫环,名字我倒是晓得的。”
七阿哥嘴角牵动:“mm她还小,要睡觉。婉玉乖乖,明日再来找mm一起玩好不好?”
爷来了?纳喇氏的面庞跟着这句通报亮了起来,朝着内里喊道:“快快请爷出去!”
渐渐地,他身子略略往前倾,本来捂着头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移到了胸口之上。
他不是多疑之人,但身为皇子,他也向来不乏对诡计的见地。单是从这条与萍儿姐姐有友情的信息中,已充足让他推断出很多的细节。
“雅真!”七阿哥走到床边,眼睛里跳动着不明的火焰,说道:“我有话问你,你让她们先抱着孩子下去。”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这句话可见是真谛。本来纳喇氏只要坦开阔荡地回上一句“我熟谙”便可,却因为心中有鬼,言语之间让七阿哥听出了不对。
外书房的门突然被拉开,等待在门口的福喜看着面无神采大踏步走出来的七阿哥,只觉内心头有一阵凉意掠过。
遐想到之前福喜跟他说的萍儿在缀锦阁的环境,木讷不善言辞,脾气较为孤介,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粗使丫环,“障眼法”三个字突地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爷,你要问我甚么?”不会是问我出产那一天的事情吧?爷是查到了甚么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地又坐正了,深吸了口气,脸上暴露了一个像是下定决计赴死普通的神采。
大格格歪头思虑了会,如花的唇瓣靠近纳喇氏道:“那额娘不要跟弟弟说是我说的。弟弟他偶然不洁净,在地上乱爬,他还乱扔东西......”
甚么叫随口问上一句?若不是思疑了我,干吗专挑着这些话来问?不就是存着摸索我的意义吗?纳喇氏心内回环几次,搜刮着应对之词。
纳喇氏“哧”一声笑了:“婉玉感觉弟弟那里不乖?奉告额娘,额娘下次打他屁股去。”
纳喇氏越说越委曲,哭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跟了爷多少年,爷莫非还不体味我的为人?爷要查我,我不拦着。我是熟谙萍儿的姐姐,但那又如何样?三十一年进宫的宫女,我哪个不熟谙?哪个我又没有友情?呜呜呜......爷还说喜好我,喜好我就是一点也不信赖我吗?爷,只要一想到您一点也不信赖我,我......我这心......”说着,左手一动,紧紧抓住了胸口左边的位置。
“爷......”
“雅真,福晋在你出产那天差点出事,这你晓得吧?”
“嗯,mm真都雅。”大格格重重点了下头,显摆道:“mm喜好我呢,我来看她,她眼睛就展开了。额娘说,我没来前,mm的眼睛一向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