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胤禛提起酒壶将酒斟满,如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沈掌柜,这里是贝勒府,吃了上顿另有下顿。”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记
胤禛还是不紧不慢地将酒饮尽,这一次他也提了筷箸极其文雅地夹了菜细嚼慢咽起来。
胤禛微垂眼睑,随即又抬了抬眼,依言与她碰了杯,二人皆一饮而尽。
这是谁的诗?有客人来也不拿好酒好菜接待?就像这个抠门的四爷以菜当肉接待客人么?
“独酌无相亲。”这个也不算难,千古名句嘛。
唱了一遍,再唱一遍。她的脑筋完整一片空缺,甚么贝勒府,甚么雍正帝,这里就是ktv。不是舞姿的舞姿,胤禛却看得呆了,最要命的事这超前卫的歌词倒是一字一字地敲打着他的心。
不问因果有多少
歌在唱舞在跳
将欢愉寻觅
天越高心越小
胤禛一怔:“‘现’朝?本爷可未曾听闻。”
“花间一壶酒。”
花再美也不想要
“小女子也是听别人唱着好听,这才随便哼了几句,哪会去细心究查这曲子的出处?刚才说的阿谁传说,不过是想讨四爷一乐,四爷就别当真了!”
“我们玩简朴一些的,以酒为题接诗句吧,我出上一句,你接下一句,接不上来就喝酒,如何样?”
楠珺真的想给他跪了:爷,您不就想听风行歌嘛?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么?
“浓睡不消残酒。”这个简朴,李清照的嘛,课文学过,没忘。
行酒令?楠珺在当代也就玩过打棒小蜜蜂之类的,这类略微高雅一点的行酒令还没玩过。彻夜她倒是故意自暴自弃,哪怕丑态百出,也不甘逞强。
“这世上,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呢?”
不好,有诡计,楠珺内心一阵乱跳:他不会是想通过这首曲子来挖出我的秘闻吧?
不求有人能了然
胤禛又换了两句简朴的,楠珺勉强接了下去,缓了缓酒意,再吃了几口菜。
“哦,看来沈掌柜会的还不止这些?那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小善如风普通地闪了出去。
一身高傲
楠珺自知输了,豪放地举起酒樽对胤禛道:““四爷,您不是想听我唱歌吗?来,与我一起把这杯干,我就唱!”
胤禛出的上句开端加大难度,好些诗句楠珺听都没听过,也不知他在哪些古书上看的,也怪本身上语文课不当真,当时多堆集一些该多好啊!不至于现在被罚四五杯酒了。
一阵轻风透过窗户钻了出去,烛光也跟着摇了几下。昏黄中,胤禛定定地看着面前有些微醺的楠珺。本来她也是个美人啊,虽不是甚么倾国倾城之貌,但与府中的福晋比拟,她的美倒是独树一帜。因为她美得很奥秘。看似有些江湖侠女的感受,却又带着点贩子贩子的奸商,虽看着夺目纯熟,倒是一次次防不堪防掉进本身设的坑里弄得灰头土脸。他又想起了那句话:真不知你是真聪明还是装聪明。
风再冷不想逃
楠珺倒是利落的承诺了,他是谁?饱读诗书的雍正天子啊!已经能够预感这类鲁班门前耍大斧的结局,就是自取其辱。
那酒顺着喉咙一向流到胃里,直辣得楠珺一阵心翻,她忘了,当代的酒可不像当代的酒那样还兑水参假,这酒纯着呢!
对这类一语不知几关的话,楠珺挑选性地听不懂。正巧,小善端着酒菜进了来,挽救了楠珺。
胤禛别有深意地一笑:“传说也一定不能当真,起码这首曲子是真的,曲子里的词儿不是本朝的。”
……
“化作相思泪。”这个嘛,固然不晓得作者是谁,但骚人很喜好用啊!
胤禛平静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将酒喝下。
只想换得半世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