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东西?”康熙微挑了眉,一见着这个儿子满脸的坏笑就晓得准没功德儿,却又忍不住猎奇,探着头往他身后瞅了一眼。边儿上服侍的梁九功也偷偷扒着脖子一个劲儿地瞄着,模糊见着是个颀长条儿的东西,一时却也猜不出究竟是甚么来。

康熙安抚地拍了拍自个儿这个儿子的肩,又体贴肠含笑耐烦道:“朕晓得你不肯意参与党争,你也用不着管这些事儿,他们斗他们的,就是借着你挂个名头,免得真把朕就这么给卖出去……”

他的声音里还带了三分睡意未消的含糊软糯,眉眼又清秀温和,倒叫整小我显得年纪仿佛又小了几分。康熙忍不住想起昔日里在身边折腾耍赖的阿谁小祖宗来,摇点头轻笑了一声,本来的三分烦躁便也散了:“得叫王大人――都二十来岁了,还跟个半大孩子似的,谨慎再被哪个愣头青御史参上一本不知礼数。”

“王爷,您返来了。”

笔尖刚落下一句批文,就听着外头传来喧华的声音。康熙微蹙了眉正要传人问外头何故喧华,半掩着的门外便扑通跪了小我,嗓门大得恨不得把房梁上的灰都给震下来:“臣御史郭绣有本启奏,求见皇上!”

当年执意要出京去,最首要的起因就是被太子给折腾得实在心烦。胤祺这些年都决计跟太子避而不见,太子有几次着了恼,也真朝着江南下过手,却都被康熙蛮不讲理地给拍了归去,任凭胤祺在江南可着劲儿的折腾。前些年朝中不附和的声音也不是没有,可这几年下来,江南的税收翻着番儿的往上涨,几次黄河大水都是靠着江南两省救的灾,到现在实在任谁都说不出半句酸话儿,只能默许了那江南省就是五爷的地盘儿,谁要动都得衡量着点儿才行。

“把――把甚么玩意儿赏我?”

“皇阿玛您看――那谁叫您拿着去乾清宫了呢?这不是用来对于那些个追到南书房来的,另有整日里唠唠叨叨个没完的,就比如梁公公……”

康熙瞅着他头痛的神采,忍不住轻笑着点头道:“叫你非要看,到头来可不还是只能头疼?王鸿绪是朕挑出来上密折子的,高士奇是你走后帮着朕接密折子的,这两人哪能不‘结党营私、勾搭行事’?朕总不能真撂着东宫不管,有些事儿就靠着他们透给马齐晓得,好给太子提个醒儿――这三人勾搭在一块儿本就是朕的意义,要叫朕如何罚?”

话音末端已带了模糊不耐,胤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尽力回想着自个儿睡前拢的那一份陈述,虽仍混浑沌沌的未曾全然复苏,却也模糊猜出了事情的委曲来:“参谁啊……王鸿绪?”

抄袭了后油滑宫淘宝店创意的五阿哥一脸的心安理得,不由分辩地把这扇子塞进了自家皇阿玛的手里,又一本端庄地支着损招:“皇阿玛,下回他们再来烦您,您也不消说话,就取出这把扇子来一抖。儿子特地叫他们做成了双面的,您也不消担忧抖反了,总归这么一来他们也就明白了,还免得您一个个儿地费口舌……”

胤祺长年心安理得坑队友,一顺口就又把梁公公给拉出来遛了一回。梁九功这会儿才终究喘过气儿来,一听着他的话,倒是又忍不住笑得直叩首:“可饶了主子吧――万岁爷如果对主子使这把扇子,主子只怕能直接笑畴昔……”

这位祖宗架鹰牵马的事儿满朝文武都晓得,偏这一鹰一马传闻还是当年立过大功,由万岁爷钦赐的金马鞍金鹰哨,谁都不敢打半点儿的主张。郭绣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一听着这话忍不住打了个颤抖,道了声辞职便不迭地退了出去。胤祺顺手合了门无法一笑,将折子放在桌案上,捧起那一碗微凉了的桂圆红枣羹喝了两口:“皇阿玛,郭大人是个好官儿,就是人烦人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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