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清楚是挤兑之前那些个振振有词的朝臣们,本来就提心吊胆的官员一个个儿更是噤若寒蝉,打着颤抖趴在地上不敢起来。新任的户部尚书凯音布解气地望着一眼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只觉着看这个向来不扎眼的太子也俄然扎眼了很多,当即出班施礼道:“万岁爷,臣统辖户部,此事亦是臣分内之事,此番臣愿往直隶各州府救灾,还请万岁爷恩准。”

梁九功打着颤抖把这一句话说完,敏捷挪动到安然间隔趴在地上,内心头恨不得抱着那位只晓得给他谋事儿的祖宗磕上三个响头——真是可惜当年魏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替太子做事儿,把万岁爷身边的动静事无大小地往东宫里头送,最后连自个儿的性命都送了出去。要不是如许儿,现在背锅的也能由一个分红两个,免得每一回战战兢兢出去点炮的都是他,长此以往没吓死却也要折寿了。

康熙看了他一眼,眼里便带了淡淡的对劲之色——这个夯货虽说办事儿偶然候少了些转圜的脑筋,倒是清楚好赖、记得下恩典的,他之以是一起着意汲引这个凯音布,也恰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准了。你临走前去一趟恒郡王府,五阿哥一向主管各方稼穑,按着他教给你的做,不成疏漏。”

“此等苦心,朕又何尝不知?”康熙揉了揉额角,只觉着那白纸黑字的内容竟是叫民气惊肉跳,一时也分不出心机来再衡量于成龙到底是如何想的,“叫你们来不是议于成龙有没有罪的——现在灾情已远超估计,这般遍及的受灾面积,只靠户部救灾怕是已难支撑,你们可有甚么设法没有?”

胤祺用力地按了按他的肩膀,眼中已带了些定夺之色——所谓的富甲天下不是说说罢了的,以他现在在江南所把握的财力,拼上这一回伤筋动骨,总能把这一回的灾情临时给稳定下来。可眼下最要紧的却不是救灾该如何救,而是如何安抚下这些几近已被蝗灾给吓得乱了心神的百姓乃至官员们。直隶是离都城比来的处所,一旦这里的民气乱了,只怕这都城的局面也就要跟着失控了。

于成龙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叫人备茶,又快步上前跪倒在地,咬牙哽声道:“五爷,现在直隶全境已无一幸免,连山东、山西、河南各省也已垂危——有州府已不得不命令毁田燃烧,各地民气惶惑,目睹着已有大乱之像……”

降下一次古迹来罢——哪怕只这一次,倘若贰心血来潮套种的土豆,真的能挡住此次蝗灾……

没想到皇阿玛这一次的火气这么大,胤禩当即拍了袖子跪在地上。想起阿谁明显已经返来了一个多月,在都城里头活蹦乱跳没病没灾,抢了本身想要卖给方苞的情面,又转手就把本身坑进了刑部大案的五哥,只觉着胃里直往上一阵阵地犯着苦水。

“万岁爷,五——五阿哥叫把这信儿给您送来,说,说局势告急,他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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