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冲着他淡淡地笑了笑,又一头磕在地上,咬了咬牙大声道:“弟弟做错了事儿,天然是当哥哥的错处。儿臣请替十弟挨了这五十板子,还望皇阿玛成全!”

“敢做不敢认,我们爱新觉罗家如何出了你这么个孬种。”

叫他不测的是,胤禩竟然当真出班缓声应了一句,又跪下磕了个头道:“儿臣要参三小我,请皇阿玛容儿臣一言。”

像是正为了印证他的设法似的,十阿哥硬邦邦地应了一句,出班磕了个头,又跪在地上接着道:“儿子一时迷了心窍,卖了考题跟榜额,是儿子的不对。可这事儿重新到尾都是儿子一小我安插的,学政是我家世代包衣,郎三是钮钴禄一族的旁系,明眼人一打眼儿也就该看出门道来了,用不着再跟旁人吃力儿地扯上干系。”

太子嗤笑一声,又轻挑了唇角,奥秘地接着低声说下去:“你是做的不错,今儿这一出以退为进的逼宫,也干得确切标致,噎得皇阿玛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你晓得——废了我的人,会接受皇阿玛甚么样的肝火吗?”

康熙悄悄拍了拍这个儿子的手臂,转过身面向跪了一地的群臣,微沉了声缓缓道:“在你们为了私心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时候,朕的这个儿子一门心机地扎在直隶,堂堂皇子阿哥,挽了袖子跟那些个穷户百姓一样下地耕作,只为了将土豆推行到各州府去。前次蝗灾,若无这土豆拯救,你们要对付的就是这空虚的国库,和上万为饥荒所迫的流民。在你们相互挖空了心机使绊子、用手腕的时候,是朕这个儿子单独一人在都城支撑危局,硬生生靠着个只要三小我的班子熬过了那一场瘟疫。只要三小我呐,老的老,少的少,本日文贤不在,衡臣却也该是记取的——当时候你们该有多艰巨,多惶恐,连朕都不敢往深里去想。”

“儿臣不敢信口开河!皇阿玛明察,山东学政钱学明本无才学,不敷以担学政之职,恰是从太子殿下处买的官,乃至未经皇阿玛审复,便得了吏部的批文!”

“回皇阿玛,儿臣——有话可说。”

不愧是长年拟折子的熟行,高士奇的篇幅估计得极准,一份洋洋洒洒的长折子逐字逐句念下来,公然足念了两刻钟出头才堪堪停下。胤祺收了折子,命下头将所拘山东省学政等一应参与舞弊的学官和专做这“科举买卖”的郎三等人押上了殿,又俯身朗声道:“皇阿玛,人才乃一国之本,科举更是选官正道。这些人以官、商勾搭,将科举考题、举人名额为奇货密码标价售卖,按律已当处斩。又因其罪过实在过分昭著,故押回京中,于朝议特审重判。”

这悄悄巧巧的四个字撂下来,却几近叫朝堂上的官员们一个个几近惊得闪了腰——今儿这都是些甚么事?如何上来一个认罪一个,竟像是恐怕不敷罚似的,连一个有话辩白的都没有?就连他们这位恨不得谁碰谁不利的太子爷,竟然都变成了旁人想参就参的软柿子不成?

不晓得高士奇究竟是如何跟皇阿玛说的,例行的奏报里竟然当真略过了各省学政汇报乡试成果这一项。目睹着诸位千里迢迢赶过来,经心筹办了奏折,乃至连嗓子都已经清好了的学政大人茫然又怨念地瞪向梁九功,胤祺却也没出处的生出了浓浓的心虚,正筹算今后不着陈迹地退上半寸,却俄然闻声四哥抬高了的轻唤声。下认识抬开端,才发觉已到了自个儿汇报事情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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