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 > 第165章 板子
到底也是堂堂的皇子阿哥，凌普也不敢真往死里拾掇他，只叫行刑的寺人专挑腿上要着力的处所动手。这些个寺人都是长年打板子练出来的生手，不管要把这面儿上打出一片青紫伤痕累累，内里却只两天就能好的重伤，还是要不动声色地往狠里动手，转头面上却看不出半点儿的端倪，都早就拿捏得一派炉火纯青。五十板子掐着数一板不落的打完，胤禩却也被打得只剩了半口气，烂泥一样摊在刑凳上，早已没了常日里八贤王文雅安闲的风采。
“老八做的事，搁在任何一朝一代的宫廷里头——乃至不但宫中，连那些个勋朱紫家都算上，也不是甚么希奇的事。只是朕跟你的那些个兄弟们都叫你给惯坏了，真就觉得这帝王家也有父子之情、兄弟之义，就觉着该当是像一家人似的在一块儿……”
太子这早已不是第一回折腾了，就只方苞在南书房伴驾这些日子，便目睹着太子做的事更加不讲分寸，竟仿佛成心应战皇上的底线普通。只是康熙心中始终都没能真正狠得下心，也就将那些事都给压了下来，这一回实在是叫八阿哥给不管不顾地捅到了朝堂之上，才终究没法儿再故作不知，却也未在当堂下甚么定论，只想着返来细心商讨一番，衡量了轻重再作判处。
在外头走了这一会儿，康熙胸中的沉闷压抑也略散了些，点点头便上了背面一起跟着的软轿。胤祺在外头陪着一起回了乾清宫，直到了南书房才停下，诸位的南书房大臣尚在朝堂上还未返来，只要一个方苞守在里头，见着万岁爷返来了便忙俯身见礼：“皇上——”
康熙不肯坐肩舆，胤祺也就耐烦地陪着他一起往乾清宫走归去。今儿的究竟在太乱太杂，他脑筋里头现在也还是一团浆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家皇阿玛，只能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康熙听着这个儿子愈发没边没沿的话，不由摇点头无法苦笑一声，摆了摆手重叹道：“朕不是在活力——朕只是忍不住的在想，当年你对这兄弟的情分那般在乎，朕嘴上不说，心中却不免觉着你还是太柔嫩寡断了些。可现在才晓得，那不是柔嫩寡断，而是未雨绸缪……”
“别提了，阿谁老羽士整天神神叨叨的，说是府里有甚么——甚么浑浊之气，就去外头观里清修去了，说只要不是存亡危急，七天内都不准我们去扰他。爷现在信他信得短长，听他说了不准也就真不叫我们去，这才第二天，谁敢上去犯甚么忌讳？”
这么大的一番修罗场之下，一条凌普任外务府总管办差不力，调任宗人府右宗人的旨意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发了下去，几近没激起半点儿的水花——大抵也只要趴在宗人府的刑凳上挨板子的胤禩内心头清楚，太子的这位乳兄凌普当上了专门主持科罚的右宗人，对他而言将是多么的恶梦了。
“唔——唔唔！”
宗人府打出来的伤，叫太医必定是分歧适。八阿哥去之前倒是在府上备了几个专治跌打毁伤的大夫，可本来都说得好好的，一见着这伤倒是谁都不敢治，问也不说明白，只是含含混糊地告了罪就不迭离了府，把八福晋气得茶碗都摔碎了两套。
方苞定了放心神，谨慎翼翼地应了一声，却俄然撩了衣袍半跪在地上，思考了半晌才低声道：“回皇上，草民觉得——若太子已偶然此位，乃至以之为苦事、恶事，不吝反其正道而行之，倒不如顺势而为，以有德者居之……”
“方先生不必多礼，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