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风大,师父出去坐。”

现在这梁子可算是完整结大发了。本来他就已经够感觉头大的了,恰好康熙又像是恐怕把他捧得不敷高似的,左一个伴读右一个徒弟,竟然还许下了那种近乎儿戏的承诺……

虽说这老话讲“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这类规律在小孩子身上却明显不如何合用。生一场再大的病,只要熬了过来,目睹着就能规复了生机儿。胤祺这一宿也没持续赖在他阿玛的龙床上头过夜,而是回了寿康宫去找孝庄耍赖,一会儿控告着皇阿玛竟然给他找了个连面儿都没朝过的伴读,一会儿痛心疾首地表示皇阿玛竟然还敢打他,直把白叟家逗得前仰后合笑得不住揉眼睛,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胤祺这儿的气势还没凝集完呢,面前的人竟然就这么倒了下去,一时只感觉无语至极,非常败兴地摆了两动手:“罢了罢了,拖出去放了吧……估计他如何也得做上个几年的恶梦,也够他受的了。”

“回万岁爷的话,疯的连人都不熟谙了,整天介哭着喊着的,说甚么――甚么要遭报应……”

但是――他那位皇阿玛,又到底是想干甚么?

他信赖――只要他没作出甚么惊天动地十恶不赦的大死来,在太子这把刀磨好或是磨废了之前,康熙都是情愿护着他的。

他这位皇阿玛,是想要用他――做太子的磨刀石吗?

“朕天然晓得他能体味。他本不是个有争心的孩子……朕喜好他的心性,却也可惜他空有福缘庇佑,却无争上之心。如果他就那么一向浑浑噩噩的下去,朕也只能极力多护一护他,极力保他平生安然罢了――但他既然有这个本领,又被逼出了这一份心气儿,朕就敢把他高高的捧起来,捧到统统人想要踩他,都得先在内心头掂一掂分量。”

指尖下认识悄悄敲打着膝盖,胤祺的双目微微眯起,唇边蓦地出现一丝冷酷的笑意。他情愿一再的对着太子让步,情愿惯着阿谁熊孩子,可不是因为他跟太子有甚么情分,而是看在康熙的面子上。了解也好,体贴也罢,他的这些心机都是冲着康熙的,可没有半点儿情愿分到这个作死的太子身上。

几近是在胤祺扬声开口的同时,那一扇门便回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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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惊奇地望着面前这一名仿佛特别内疚的武林妙手,终究还是忍不住哑然发笑,却也莫名的明白了为甚么康熙提起此人的时候,眼里也会带着一丝非常不成描述的奥秘笑意。

刚一听到这个名字,胤祺的眼睛便刹时瞪得溜圆,几乎把手里的那一杯茶都给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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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双眼睛落在刘徒弟的眼里,竟仿佛带了一丝诡异的红芒,恍忽间只感觉一头上古封印的凶兽正张牙舞爪地向他直扑而来,乃至还来不及哭喊出一句饶命,就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昏了畴昔。

遁藏太子是本分,体贴阿玛是情分。可如果连康熙都点了头,他这块儿磨刀石,如何也得跟那把刀好好地磨蹭两下才成啊……

昭仁殿里,康熙正背负了双手站在窗前,悄悄听着梁九功的描述,眼中竟也带了少有的模糊惊奇:“这么说――那刘徒弟就这么疯了?小五儿到底都做了甚么?”

门外站着的竟是个极其清秀俊朗的青年。此人目光凌厉几照本色,叫他本来近乎温润的面庞也显出一股子冲天的豪气。身形笔挺气势浩大,右手悄悄扶在腰侧的一把刀上――胤祺半点儿也不思疑,就这么一把看似平常的刀,只怕已饮过很多人的血了。

叫他不测的是,他这儿话音刚落,阿谁本来气势锋锐逼人的青年倒是俄然微抿了嘴,目光竟不自主地向边上飘去,脸上也带了些可疑的淡淡赤色,张了张辩才低声道:“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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