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怎——”

火急地一把拉开门,却还没往角落里去,胤祺便怔怔地立在了门口。神采一时惊诧一时诡异,好久才扶着额长长叹了一声:“家门不幸啊……”

本就是饿晕畴昔的,天然昏不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昏着的时候有人给他喂了吃的,现在倒是不感觉有多饿,只是仍有些头晕,却也全然算不上严峻,自是比之前那般的景象要好很多了。

胤祺被他的气势唬得一缩脖子连连点头,却忍不住在内心腹诽着——不就是想体例叫他用饭这么简朴的事儿嘛?如何到了他这位皇阿玛的口里,就跟要打要杀似的,如果有不晓得的单听了那最后一句,还得觉得他是犯了多大的错儿呢。

这一番话说得惨痛至极悲壮非常,连梁九功望着他的目光里都带了深深地怜悯之色,只是唇边那疑似强忍着的笑纹儿如何看着都叫人窝火。胤祺却早已被折腾得没了脾气,有气有力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空荡荡的卧榻上:“公公,您如果再敢笑,我可就放鹰叨人了……”

“进了歹鸟……”

“承阿哥的福,主子内心头乐意着呢。”梁九功笑容满面的应了一声,竟是伸手主动搀了她一把。胤祺不由微挑了眉,看着他眼里至心实意的感激之色,略一思考才多少明白了过来——想来康熙表情不错,绝少不了他当时一番慷慨陈词的功绩。而这主子如果表情好了,底下的人也能松快些,主子万一如果窝火憋气的,底下服侍着的无疑是最轻易被迁怒的,天然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二者的滋味儿但是毫不能同日而语的。

在承乾宫里头,胤祺一声不吭地就倒了下去,可实在把康熙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就是贵妃又对他使了甚么阴狠的招数。畅春园太远,孔殷火燎地把人带回了昭仁殿传太医诊治,谁知那老太医一脸纠结的诊了半天的脉,才谨慎翼翼地说了一通甚么“气虚体弱”、“燥火上行”,也不开方剂,只说用羊奶热热的熬上一碗粥捣碎喂下去便可,倒叫个堂堂的一国之君臊的脸上微红难堪不已——折腾得这么唬人,几乎就叫人觉得又是出了甚么了不得的事儿,合着这小祖宗本来就是给自个儿饿昏了!

“出息的你!”

胤祺欲哭无泪地叹了一声,这养鹰他也是头一次,本觉得跟养鸟儿差未几,另有个笼子圈着,总不会跟猫狗似的难服侍。谁晓得事不遂人愿,这哪儿是头雏鹰啊,可真就跟他叫得似的,活脱脱是一祖宗!

梁九功望着胤祺的新外型,几近已笑到了地上去,捂着肚子不住地吸着气,一张脸上不知是痛是乐:“阿哥真是——真是神乎其技,这雏鸟几日前还是奄奄一息的不幸样儿呢,今儿这一看,可准是能养得活的了……”

胤祺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拎着衣角谨慎翼翼地迈出来。刚要抬手去捉它,就被那锋利得吓人的喙虚叨了一把,忙一把撤了手,哭笑不得地双掌合十作揖道:“好好,你啾吧,随便啾——是我不该饿着你,从速下来,我给你弄吃的……”

父子俩又说了些闲话儿,康熙不肯说贵妃的事儿,胤祺也体贴的一个字都没提。直到日头偏西,天儿也多少凉了些下来,康熙才领着胤祺一块儿回了畅春园,又特地叫肩舆把他送回浣竹轩去。

好劝歹劝的才把这小祖宗哄下来,胤祺一边儿奉迎地抚着它仍带着些绒毛的小脑袋,一边儿谨慎地迈过一地碎片杂物往外走。俄然一眼瞅着了门口几近忍笑忍得抽畴昔的梁九功,悲忿之情几近突破天涯:“梁公公,这是笑的时候嘛!还不快归去把这儿的事传给皇阿玛,从速把这小祖宗接归去,我是养不了——嘶,祖宗,松开松开——我养!我养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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