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把他搂进怀里,悄悄拍抚着他的脊背。胤禟紧紧扯住他的袖子,咬着下唇抬开端怯懦道:“哥哥……是额娘大行了吗?”

他们的这位皇后毕竟只做了半日,诸多礼数遵循得倒也没那么严格。太子只露了个面儿就叫人清算了间屋子出来歇着,大阿哥和三阿哥撑到了半夜,也都悄悄寻了间屋子睡下了。屋里头竟是只剩下了个满身素孝的四阿哥胤禛,小小的身影悄悄跪在灵位前头,叫人没出处的内心发酸。

……成果他竟然还把这些行动当作是小孩子负气,两年来都以一种看傻小子翻跟头的态度,直到现在都懒得跟这类可谓老练的行动置气。

到了偏殿,兄弟们都早就候在那儿了,连太子也冷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几个小阿哥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类场面,吓得个个神采惨白不敢出声,只要九阿哥胤禟不管不顾地扑进了胤祺的怀里,说甚么都不肯撒开手。

“内心苦的时候,嘴里就得甜着……这么一来,就仿佛不会那么苦了。”

早已经对被人看光有着极强接受力的前任影帝,对这类小事情,还是非常看得开的。

胤祺应了一声快步分开,内心头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是真不爱跟太子在一块儿,这小子远比他爹难服侍很多,喜怒无常死要面子,又时不常的冒出些个过火的设法,又恰当弟弟又恰当臣下,偶尔还得客串保母兼心灵导师——他现在才总算闹明白了康熙当年那一句“能够揍太子”到底给他找了多费事的一个活儿,也不晓得他那位皇阿玛是如何想的,竟然真就信赖一个无权无职的小阿哥,能有本领管得住自个儿当太子的哥哥。

“孤用不着你来讲教!”太子余怒未消,冷冷叱了一句便侧过身去,内心头却也不由得有些后怕——他刚才确切是被肝火冲昏了脑筋,那话如果真说了出来叫故意人给听了去,只怕得是场不小的费事。

胤祺握住了他的手,耐烦地一点点替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把胤禛仍不住轻颤着的身子搂进怀里,贴着他的耳边缓缓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你晓得吗?我去的晚了,是因为她要见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临走前说过——对不起你,是她委曲了你……”

他的话还未完,就被胤祺一把捂住了嘴,剩下的话也完整被憋回了肚子里去。

“四哥,这不是你的错。”

胤禛木然地跟着他的力道坐下,他的脸上没有泪痕,神采也不见哀戚,目光茫然得仿佛不知究竟身在那边。胤祺见不得他这个模样,只感觉心口也跟着有些发沉,搂住了他的肩低声道:“四哥,你内心头难受,就哭出来……”

小家伙吃力地思考了一阵,仿佛总算分清了二者的辨别,小脸儿一下子伸展开,用力地点了点头。胤祺瞥见旁的几个小阿哥望过来时眼里的恋慕,不由在内心头无法苦笑,柔声哄着胤禟归去跟兄弟们一块儿坐着,自个儿也坐了归去,鼻观口口观心肠认当真真发着呆。

康熙没有再和他多说甚么,现在也不是容得了人多说的时候——皇后新丧,骸骨未寒,要做的事儿可实在太多了。

胤祺不由微愕,这才明白过来这孩子是在怕甚么,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是我们的嫡母,皇后娘娘大行了。”

太子也不过是一时激愤,又想撺掇着这个曾经被折腾惨了的弟弟一块儿不祭拜皇后罢了。现在见胤祺没有半点儿这个意义,心机便也就淡了三分,又听得这么一通大事理,只觉心中沉闷不已,却也再没了犯倔的心机,只是腻烦地摆摆手道:“还当你比别人分歧,本来也是个满口大事理的,张英倒是把你教得不错……算是孤看错人了,你退下吧,别对别人说今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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