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瑾瑜的瑾,初心的初。”

胤祺含笑着应了一句,又对答如流地应了几个题目,才总算是被那位好客的大力叔放了行。黄天霸悄悄松了口气,拉着他往屋里走去,望着摆布无人才俯了身小声道:“本日的表示不错,归去给你做好吃的。”

摇了点头无法一笑,又拆开了那些个官员们递上来的密折。谁知这一看之下,胤祺却更是张口结舌苦笑不已——本觉得官员的密折能层次清楚些,现在这层次倒是有了,倒是按着地区来分的。曹寅报的都是江南的事儿,从粮价收成到官员清贪,再到官方言论乃至同僚八卦,实在是事无大小操心至极。至于卖力监察都城密务的则是那位很驰名誉的王鸿绪,报上来的都是些个关于赋税马政、铸钱盐政的弊端贪贿,明显都是些紧急的财经国本,可恰好这位曾经的翰林院大儒写起东西竟然不是群情体,而是叙事体……

胤祺看到了现在,却也已垂垂觉出了用这些江湖人的弊处来。这体例实在不过是将密报最简朴的分一分类罢了,如果在吏部衙门里头,几近是用不着交代的事儿。可六合会里多数都是贫苦人出身,再就是甚么武林门派出来用心武道的,又那里学过这宦海办差的门道?恰好又个顶个的硬骨头不平人束缚——怪不得他那位皇阿玛实在忍不住了,竟然这么孔殷火燎地就把他给打包卖了过来。

顺理成章地理顺着思路,胤祺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却俄然又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取出了那柄俭朴无华的龙鳞匕:“以是这东西——实在是用来做这个的吗?!”

黄天霸终究停下步子,回过身望着胤祺,脸上是罕见的一片凝肃慎重:“当年六合会与当今皇上对赌,赌他可否平三藩、定沙俄,赌他可否叫百姓安居乐业,叫天下海晏河清……我们输了,却输得痛快,输得甘心。”

胤祺挨着细细地看了几张,报的多数是各地的初级官员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事儿。再就是某地某时遭了甚么灾,要求减免赋税,或是哪家人受了甚么委曲,请皇上替他们讨回公道。虽说确切是过分噜苏了些,却也都是关乎民生的事,以一国之君切身去管明显不大合适,可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睬,又实在有伤民气。

桌上就备着笔墨,胤祺在砚台里头倒了些净水,缓缓地研着墨,思考着究竟要拿这些个折子如何办——批复是必须留给皇阿玛亲身来的,他没阿谁权力也没阿谁兴趣代庖,想来今后他少不得是要捧着这些个东西畴昔念叨的,那就不如草草的清算一篇大纲来,也能免得被这些个官员们极具小我特性的行文气势给漏畴昔甚么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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