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还是算了罢。万一叫他见着个甚么罪大恶极的赃官贪吏,那主子再没长眼睛地惹火了他,朕真怕他又一刀就把人家给宰了——朕着于成龙下去,暗中查访一番也就是了。”

“皇阿玛,儿子好着呢……”胤祺双手握住了康熙搭在自个儿额间的手,微抿了唇踌躇半晌,还是认当真真地迎上了康熙略有不解的目光,一字一顿地缓缓道:“皇阿玛,如果儿子对您说这秋狝只怕生变,可又说不出为甚么……您会信赖么?”

“除非——是透了甚么风声,俄然就有一群人开端活动了……”胤祺给康熙添了一杯茶,又考虑着摸索道:“要不要儿子请师父下去瞧瞧,看看是不是有甚么没传到朝中的变故?”

“小五儿,别焦急……你忘了么?朕是说过的——只如果你说的话,朕都会信赖。”

康熙揉了揉他的脑袋,俯下身有些担忧地望着这个一贯身子不大好的儿子,抬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但是克日累着了?朕虽说是叫你学着管织造府,却也不过是想先叫你历练几年,熟谙了这里头的章程再正式接办的。你如本年事毕竟还小,恰是长身子的时候,事情做不过来也不必勉强,切不成过分劳累,晓得吗?”

康熙喜好听他干脆,胤祺也有这份儿耐烦,总能找着些轻松镇静的话题说给康熙解闷儿。梁九功凑着门口往里头瞄了一眼,看着自家万岁爷唇角舒心的笑纹,也是老怀大慰地点了点头,快步下去叮咛下头寺人们从速做些个精美的点心备着。他们这位小阿哥说得饿了,但是要挨处地找食儿吃的。

胤祺靠在康熙怀里嘟囔了一声,心中却止不住的微微发沉——题目出在秋狝?如果在围猎途中有伤害,这伤害是会来自野兽,还是来自于甚么人?秋狝与春狩一样,都是朝中的大事,连为皇后守孝都决不成辍,天然是不成能劝得住康熙不去的。可如果甚么都不做,又会不会在遇险的时候措手不及无从应对?

听了自个儿这个儿子的奇思妙想,批折子批得头昏脑涨的康熙神采奇特地盯了他一阵,顺手拿着朱砂在他眉心点了个红点:“行了行了,估计你也是跟着朕在这儿闷得受不住了——去玩儿去吧。”

“说得有几分事理。”康熙点了点头,搁了笔沉吟道:“现在还不到多量官员任免变更的时候,按理说那些个赃官贪吏就是那么多,隔得时候又不长。想来也该是上回参的是哪几个,这回仍然还参哪几个,就算有所出入,也总差不上三五个的,不该窜改这么大。”

这天儿可还没黑透呢,他总不能当场做上一场白日梦,天然也就没法立时就说得过分明白。康熙倒是反应得很快,微蹙了眉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道:“朕这就着人往西边儿去查——既然索额图这么有闲心,前儿又刚去跟沙俄定了尼布楚条约,也算得上是‘军功卓著’了。今次就还叫他去吧,免得每天合计着拱了畅春园……”

旁人非论,起码“被养病”的五阿哥,对这一条真谛的熟谙无疑是刻骨铭心的。

见他总算垂垂缓了过来,康熙这才略松了口气,无法地揉了揉他的额顶:“臭小子,你还真是生下来专克化朕的……过些日子就是秋狝了,朕当然要出宫,还要率百官皇子往木兰围场——你到当时也是得随行的,若还是这么个身子骨,叫朕如何放心得下?”

康熙被他吓了一跳,忙起家从炕高低来,揽着他在桌边坐下:“但是擦那朱砂的时候碰到眼睛了?是朕不好,不该拿这个逗你的……”

推荐阅读: 重生之绝世大小姐     明鹿鼎记     时崎狂三的位面之旅     都市驱鬼师     大秦之我是子婴     全球游戏,我的系统是外挂     重生甜妻小萌宝     浪淘沙     愿以岁月赴情深     凰惊天下:第一倾城傲妃     唯一圣神     封弊师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