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虽可止,心却难测!”胤禛冷着声音应了一句,却也总算是别过甚不再理睬他。胤祺忙趁机给他使了个识相点儿快跑的眼色,又冲着另一头的李煦轻咳了一声道:“李大人,我兄弟的身份分歧适伶仃出迎,还请李大人跟曹大人陪着迎一迎这二位巡抚——四哥,一会儿咱俩一人对付一个,我见见那位汤大人,佟国佐可就留给你了……”

他的话刚一出口,贪狼的呼吸就不由微滞,面色也不由微微发白。胤祺却又淡淡笑了笑,安抚地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假定皇阿玛实在早就晓得了,却反倒一定是件好事儿——你一向都陪在我身边儿,皇阿玛也从没多说过甚么,之前谈天儿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过对苏家人的惭愧……”

“五阿哥天赋英才,实乃圣上之福,社稷之福。”

“现在的费事已不但是这狼牙了。老祖宗赐给你的阿谁扳指,你可细心看过了没有?”

“我没有率性,你听我说——”

胤祺淡淡一笑,也不搭腔,只是由贪狼扶着起了身,徐行朝外头走去。李煦忙快步走到前头替他开了门,又引着他往西边儿小书房去见那江苏巡抚汤斌:“爷,这儿也没外人,主子便大胆多说两句。汤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做事也从不拘泥教条,此次能把以工代赈的事儿做起来,却也是多亏了汤大人互助——倒是那位佟大人,传闻是蒙荫来管安徽省的,为人也很有些……有些不着调,不过是整日里吃喝玩乐、醉心享用。好好的江南省一分为二,到了他手里的那一半儿竟连着几年都没甚么政绩……”

“这算甚么僭越,要僭越得是如许儿才行。”

胤祺笑着应了一句,将那一方副通政使的官印在手里头抛了两下,又对着一旁仍然鼻观口口观心恨不得站军姿的曹寅轻笑道:“曹大人,请他们出去罢——想来这些日子强行叫江南开城门采取流民,这二位巡抚的神采也不会太好吧?”

……??

“遵阿哥您叮咛。”曹寅早已没了半点儿的脾气,心丧若死地转返来跟在这位四阿哥身后飘出了屋子,留下胤祺在屋里头哑然发笑:“得,我估计曹大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着我们哥俩儿了……”

胤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裹得严严实实,从被子里头探出头来茫然地眨着眼睛,倒是显得比常日里更小了些。贪狼眸光一暖,微低了头浅浅地笑了笑,自个儿却也溜着边儿躺下了,隔着被子悄悄地拢住了他:“主子,就让贪狼再僭越这一宿……”

胤祺轻笑了一声,内心也总算略略放下了些许。这类没甚么本事的草包官员实在是最好对付的,正因为他们没甚么本领,便也没甚么野心,不敢做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阴私之事——看来此前阿谁造下了惊天哭庙案的朱国治还是给皇阿玛敲了个警钟的。江南之地不比其他,如果没有合适的能臣干吏,宁肯叫一个废料些的京官下来无功无过,也总归比叫那野心勃勃的狼崽子下来,逮着机遇就要狠狠咬下一块儿肉来得好。

胤祺揉着额角苦笑了一声,只觉着眼下这景象竟已是完整搅成了一团乱麻:“我当时就觉着蹊跷,老祖宗又不涉骑射,如何竟平白赐下了个扳指?如果当真就这么刚巧儿,只怕你现在实际上——实在已有这个本钱,能号令正白旗的统统牛录额真了……”

“……”胤祺一肚子的话都被噎了归去,张着嘴眨了眨眼睛,终究还是无可何如地缴械投降:“贪狼,你们江湖出身的,这设法儿真是——真是,都很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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