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仍然不成口,不过有甘旨的马奶糕弥补能量,宜绵表情很好地入眠了。四阿哥仍然歇在了李氏那边,并将圣上赐给他的上好的紫毛貂皮赐给了李氏,这但是福晋都没有的好东西,传闻另有一匣子的金饰。
宜绵跟福晋投诚,却也不像武氏般每日畴昔存候,她的设法是,她跟着福晋,却并不肯为她着力,她的内心里,还是想在福晋和侧福晋的战役中抽离。那拉氏看她来得并不勤,也不见怪,刚进府的,总有两分傲气,等日子长了,心气也顺了,莫说每日来存候,便是每天来叩首,也不敢一日落了。
李氏笑盈盈道:“耿格格这个簪子倒是新奇,看工艺,只怕是内造的吧。”
李氏一贯将四阿哥把得紧,铃儿再不敢开口。
宜绵僵笑道:“多谢侧福晋嘉奖,这簪子是福晋犒赏的。”实在,宜绵也很想夸一夸李氏的金饰,真是都雅啊,好大一颗色彩亮丽的红翡翠孔雀眼,金丝编织的逼真孔雀毛,圆润饱满的步摇垂珠,三维立体,又珠光宝气,闪瞎人的眼啊。不过李氏位分高,她可不敢猖獗。
丫环被杯子砸到了也不敢哭,赶紧辞职。
一大早宜绵还未用膳,便听到秋桃叽叽喳喳笑个不断,宜绵忙问道:“甚么功德啊?”
她帮着福晋摔了侧福晋脸面,侧福晋不会善罢甘休,宜绵心中也有筹办。这些日子,连着四五天,四阿哥都歇着侧福晋那边,犒赏如水一样进了后院,宜绵心内里便晓得侧福晋出招了。从四阿哥那边找了脸面,李氏必定出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只是,宜绵并不非常担忧。满人给了旗人重重特权,便是包衣都比汉人高贵些,她是大选出来的旗品德格,李氏不能打她不能让她跪,顶多用言语进犯,然后将四阿哥抢走,这些都能忍耐。
铃儿赶紧道:“就是借耿格格个胆量,想来也是不敢的,凭她个没根底的格格,哪敢跟侧福晋您叫板?”
铃儿聪明,晓得这说的是福晋,而不是跟她一样说的耿格格。主子连福晋也抱怨上了?铃儿赶紧道:“主子有宠,有阿哥,有格格,任谁都不怕。便是有人此次放肆了,今后总会还返来的。”
李氏听了丫环禀报新来的耿格格将一件精彩绣品献给那拉氏,用手将桌子上的杯碟往地上一扫,忿忿道:“不识汲引的东西。”她暴烈的行动将进屋倒茶的小丫环吓到手一抖,水倾泻在桌子上,小丫环吓得神采更惨白,赶紧叩首,“主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被清算利索了,又垫了两块马奶糕,宜绵出了本身小院去福晋的正院存候,只是看着秋蝶昂首挺胸一副慎重的模样,宜绵有种出征的错觉。
“格格啊,你还如许落拓,明日里十五,都要到福晋那边存候,便是侧福晋也要去的,只怕到时候侧福晋会难堪格格。”秋桃担忧道。
“是。”立即便有两个身高力壮的嬷嬷进屋,将小丫环拖出去,李氏听着板子打在身上的闷响,心中的郁气倒是散了很多。可惜那耿氏是大选出去的,不能打板子,若不然打个二十板,只怕就诚恳了,不敢跟着那拉氏给她霉头了,李氏心中感慨。
没看到宜绵被落了面子还赔笑容,李氏略微不爽,甩甩帕子道:“你归去吧,今后有空多过来,大格格现在正有事,今后再出来跟你见面。”
李氏确切不爽,她当然没在教大格格操琴,大格格正跟着徒弟学刺绣,操琴的是李氏屋中一个丫环。听着这刺耳的琴音,李氏恨不得捂了耳朵,她顺手抓起一个杯子,扔到操琴的丫环身上,“下去下去,弹得刺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