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字如何。”四阿哥说道。
除大臣以外,皇子中大阿哥数次敬酒,恭祝圣上新年吉利,太子帮着皇上宴群臣,皇孙中只要太子家的弘皙和大阿哥家的弘昱被召见,给皇玛法叩首,得了皇上的玉扳指。四阿哥看着弘昱等被召见,心中一紧,怕儿子严峻,特地派了苏培盛到弘晖身边,只是好久等不到寺人传话,昂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只感觉这酒滋味庞大。
三阿哥也自发说错了话,不敢多说,闷头喝酒,他们三个年长些的阿哥凑在一起,动静略微有些大,倒是让康熙瞧见了,招他们上前,与他们一人喝了一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算是全面了四阿哥等皇子的脸面。
四阿哥也不是真来教人写字的,站着消了食,便手一挥,表示安寝。
玉兰心机小巧,只听了话音便晓得格格这是要学好了服侍四阿哥,后院的女报酬讨男人欢心,甚么体例没试过?玉兰之前在外务府便传闻,前朝的嫔妃为了奉迎皇上,乃至学着用嘴脱鞋。宜绵固然年纪小,但是不是个好乱来的,玉兰也不藏拙,细心道:“如果要学成奴婢如许轻重缓急恰当,起码要三年。但是格格年纪小,身子骨细嫩,按起来要节制力道。如果不学力道,只学伎俩,三个月便足以。”
“娘舅也才刚到这里?”四阿哥道。
宜绵打量着玉兰神采,看她并无痛恨,反而有些冲动,便缓缓开口:“我传闻你会按摩?”
四阿哥今后数,各宫阿哥的娘家也是不得脸的。皇子们的岳家,当然更差一筹。现在已不是暮年皇亲国戚得脸的时候,席位之前多是朝廷的肱骨重臣,郎世宁、张廷玉、马齐等军机大臣数次与皇上举杯共饮,其家人也得虐待。
宜绵拿了洁净碗筷,从装元宵的翁中舀出几个大胖元宵,弄点儿汤水,给四阿哥献上。宫宴上那里顾得上吃,四阿哥看着这胖乎乎的像包子普通的元宵,倒真有些饿了,连汤带水吃了一碗,宜绵机警地又盛了一碗,四阿哥也吃了。
家中竟然还能给她送东西?宜绵也顾不得消食,赶紧回屋。秋桃一见了她,噼里啪啦将事都说了,“老爷给四阿哥府送了年礼,四阿哥亲身访问了,将东西都给了福晋,福晋身边的章嬷嬷说了,她只将些贵重的放进库房,其他的全给格格送来了。”
“倒是能认得出是个‘宜’字。”四阿哥说道。
对着格格们他峻厉,但是对着孩子四阿哥倒是个慈父。不知是府中孩子少,还是他脾气本是如此慈父,四阿哥亲身给三个孩子夹了菜,又让他们多吃。
宜绵也不辩白,笑着问:“四阿哥,您要不要吃上几个?荠菜猪肉馅儿的,最是清爽。”
不过,热烈底下都是旋涡,能进宫的都是康熙一朝最有身份最得皇上信赖之人,只是谁的身份最高,最的圣宠最优?暗里都有一笔账,明里全看小我坐位。谁离皇上近,谁离皇上远,一瞧便能瞧出。佟家一门被皇上虐待,又有佟贵妃在宫中安排,天然离的近,恨不得要坐在皇子阿哥之前。索额图客岁被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在宗人府,太子娘家无一人在席。大阿哥生母是惠妃,明珠侄女,纳兰性德的表妹,自从明珠被夺职职位,惊才绝艳的纳兰性德英年早逝,纳兰家早无可见之人。三阿哥生母是荣妃,一贯不得宠。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宫女子出世,其家人自是不敢舔坐皇家御席。
“回爷,奴婢常日无事,普通在屋中看看书,练练字,绣绣花。”爷这个称呼是马全指导的,四阿哥是主子的叫法,宜绵是阁房,要叫爷。
章嬷嬷是个好嬷嬷,她去要家具的时候,不但态度驯良,还给她赠送了很多好东西。宜绵对秋桃道:“章嬷嬷服侍着福晋,怕是好东西见很多,平常物件也看不上眼,你如果得空,给她做双鞋,好歹也算我的情意,感激她常日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