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着田徒弟学了一篇《论语》,写了几个大字,下午学的是射箭,额娘,儿子已经能拉动一钧的弓了,等过了年,儿子跟阿玛一起打猎,亲在给额娘猎一张外相做衣裳。”
那拉夫人沉重地点点头,“三阿哥府中闹得短长,路过的人听了很多动静,固然三阿哥厥后措置了些人,但是到底瞒不住,在四周略微探听一下就能问出来,只怕宫中也晓得了,你本身把稳些,宫中的娘娘必定要叫各府的福晋出来训话。”
“嬷嬷说的也有事理,那便这么办了。只是也不请梨园子,叫别人晓得只当我摆场子,不如请个演丑戏的过来,也让我们整日呆在屋子里的乐呵一番。”福晋笑道。
那拉氏回了府,就将章嬷嬷叫到一边,“我生辰快到了,到时候我额娘要过来,明天你回趟那拉府,跟我额娘说,只让她一个过来,我陪着她好好说说话。”接着,又低声在章嬷嬷耳朵叮咛,让那拉府上密查一下三阿哥府中的事情。如果福晋直接派人探听,过分显眼,若叫故意人晓得倒显得她多事,叫四阿哥晓得也不好,那拉府算不得权贵,也没人拿眼盯着那边,暗里探听着既便利又隐蔽。
“奴婢还想着,四阿哥送来的东西,格格是决然舍不得送出去的。”秋蝶笑道。
福晋很多难堪的事都是让那拉府探听的,都是章嬷嬷传的动静,她是做熟了的,听了福晋的话微微点头,道:“福晋放心,奴婢必然跟太太说清楚。”
“哦。”弘晖失落地应了一声,低着头扒饭。
“福晋说的再妥当没有了。奴婢这就将这好动静奉告几位格格?”多嬷嬷问道。
至于侧福晋和宋格格,想来福晋也不是很喜好的,都只对付送了两样金饰,福晋看都没看就让人收起来了。
宜绵又看了钮钴禄氏等送的东西,多是大件的绣品,倒是武氏心诚,送了一件衣裳,莹红色,色彩素净,却绣了大朵富丽的牡丹花,正合适福晋如许端庄的人,福晋一看就非常喜好,当下就换上了,公然称身。
在福晋这里用过早膳,喝了半杯茶解解腻,宜绵等就被福晋引到院中的亭子里,亭子内里的搭了粗陋的台子,有个画了腊肠嘴额头贴了大红花的矮个妇女在台子上叩首,福晋用手表示她起了,那妇人立即做出个夸大的起立姿式,只是刚起了一半,又做戏假摔了一跤,将头上戴的假发摔了下来,暴露光脑袋,妇人做出惭愧不堪的神采,做贼普通瞧了四周,又敏捷戴上假发,装模作样照了镜子。宜绵看了,感觉不算非常风趣,比起之前看的有些风趣戏,略显夸大,不过这些年见得少了,有些新奇,倒是被逗笑了几次,又见从福晋、侧福晋到宋格格武格格都赏了银子,便让秋蝶也丢了几个银角子在台上。
这扮丑的妇人演了一炷香的工夫,换上个瘦的走路打飘的妇人,嘴里做出呼呼的刮风声,又假装抓住大树不让风吹走的行动,她做的天然,到是让宜绵一向笑个不断,风雅赏了一锭银子。福晋不但安排了戏,花生瓜子糖果糕点以及茶也是齐备的,宜绵一边看着戏,一边吃着东西,偶尔与武格格、钮钴禄格格说上两句,一上午也打发了,倒是比常日在屋中要高兴些。
“只怕十有*是真的,这三位阿哥跟三福晋生的大阿哥、三阿哥隔得太近,三福晋心中不放心呢。传闻三阿哥府中的大阿哥殇时,三福晋便对三阿哥说是格格王氏和富察氏两人所害,三阿哥要拿了两人问罪,那王格格却道,大阿哥是因为她娘太狠心遭了报应,当时三福晋张了嘴却说不出话,三阿哥便明白,三福晋也害了人,气得将府中大权交给了侧福晋田氏,将三福晋拘在房中,那田氏掌了三阿哥府,却将王氏和富察氏两人都提了上来帮手,倒显得三福晋不幸,在三阿哥府没了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