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单独进了宫。见到国王时,我就长跪不起,要求国王定罪于我。国王无法,便说,“朕未尚加罪于你,如何措置?”我说,“决斗一事,我所挑起,云布曾再三谦让,然我不肯放过,后云布将我三次击倒,未曾侵犯于我。现国王将云布放逐于荒岛,服刑三月,岂不是要让我负罪于国人之前,脸面丢尽,庄严全无?”国王一笑,说道,“龙华乃大汉中国使者,初来乍到,不通民法,此乃为不知非过。请龙华不必多虑。”
从王宫回到议事小院,一起上,阿谁被押往欢愉岛的小女子的惨痛之景一向在我脑中重现着。那女子那般姣美,那般哀怜,年纪悄悄地就被放逐到有去无回的荒岛上,真是不幸之至。以是,早晨睡觉时,我就问勿则,“兄长可曾去欢愉岛?”勿则一听,甚是不乐,说,“龙华如何出此恶言?”
我一惊,问道,“国王向来公道待人,如何能说此事满是云布一人所为?”勿则黯然低语,说,“云布早时就去了王宫,向国王辞职请罪,要国王将他放逐荒岛,服刑一年。然国王得知他曾三次将你击败却毫发无伤,便只将他放逐荒岛,服刑三月。”我一时无言,内心愕丧不已。实际上,这满是我的错误。如果我如果也像云布那样让步一步,决不会惹得云布、格娜和勿则为我代过丢脸。但是,事已至此,悔怨也没用了。
勿则的话顿时让我认识到言之不对。欢愉岛是放逐死囚和阴湿病人的,怎能如许问话?为了不使勿则曲解,我顿时解释说,“兄长勿怪,我只是问你是否去过该岛?并无别的歹意。”勿则还是不乐,说,“未曾去过,如果去过,只怕也已是命在地府之下了。”我不由更加迷惑起来,“为何说人进至该岛,便会是有去无回?莫非岛上有吃人猛兽或是有妖魅缠身不成?”
傍晚时分,勿则才返来,一副怠倦落魄之色。我问勿则,“从那边回归。”他从顿时下来,说“自王宫而归。”我一听,就说,“兄长无过,为何自找不快?”勿则说,“国王使我为保护,今有此事,不成不报。”我叹了口气,心想,此事只怕是瞒还瞒不住呢,他却要主动进宫禀报。好个诚恳陈腐的勿则。因而,我便问道,“国王意为如何?”勿则说,“我欲哀告国王收取长剑,解我官职,将我放逐荒岛,服劳役三月以后解甲归田。然国王刻薄漂亮,只说是此事满是云布一人所为,与我无过。”
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我跟随乌克尔他们来到了王宫前面的小渡口边上。冰河由东向西流去,刚幸亏王宫前面拐了个很大的弯,构成了一片宽广的湖面,以是,称之为冰湖。湖面约稀有十平方千米的面积,波光闪闪,程度如镜,清澈地倒映着蓝天白云。湖中有三五个小岛,相互相隔甚远。
就在我走到保护住处的门前时,却见乌克尔与玄垣押着一个年青标致的女子从内里出来。阿谁女子的胳膊上挎着一个装着衣物的布包。玄垣则为那女子扛着一个装着被褥的行李。或许是公事在身,他们只同我作了个揖,便说眼下要押送此人去欢愉岛,恕不能相陪。我看被押送的女子只要十六七岁,一身素净的红装,一张粉嫩的小脸,非常耐看,就想这等女子只怕还会犯法?就问,“这女子因何犯法,要把她押送欢愉岛上?”乌克尔叹了口气,说,“并无犯法,只是得了阴湿症。此症只传播于女人,患者身材阴凉,房事无度,不成医治,只能押往荒岛任其自生自灭。”
我晓得“不知非过”是国王不肯定罪于我的一个借口。固然我不通天国民法,但并非是非对错不明,因为亲疏善恶在天下任那边所都是分歧的。我记得人从两三岁起就能有善恶吵嘴之辩白,到了四岁时就能辩别是非真假。如此看来,“不知非过”只是个混合清浊的辩词。固然我分歧意这个辩词,但我却打心底里感激国王对我的密意与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