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贱人指着我说想骑马。杨老二特别宠女儿,顿时逼我趴在地上让邱素波骑。这小贱人骑着我,在大包间里转了三圈才停下来。不过,我总感受杨老二看他女儿的眼神有些奇特,仿佛是对他女儿也有设法一样。
邱素波让我脱了外套,把老篾席子上的灰擦洁净,她本身上床去,坐在那边,取出她的三星手机玩小游戏,却叫我滚到内里淋雨。
用饭的处所叫“光亮酒家”,是杨老二和蔡绣春开的,平时是猴子、马脸和猪头的老婆在帮着打理,买卖很好。因为杨家霸道,镇上谁有红白丧事,都得在那边包席办宴,就连镇上那些当官的、派出所、黉舍、病院会餐甚么的,都在那边吃。
这些地痞混子,在新世纪里也向钱看,买卖做得还很好。杨老二都买了辆十多万的黄色吉普越野车开。
就那样,杨老二还送了一段路才归去。刀疤就跟在我和邱素波前面,监督着我,不时骂咧咧的,骂我爸,骂我,放肆得很,不时踢我两脚,让我走快点。邱素波不时在我背后甩着两条腿,甩着她标致的小包包,对劲极了。
谁知我刚上楼,杨老二开车返来,跟他一起的只要刀疤和邱素波。
杨老二呵呵一笑,对邱素波说回家了,别跟她妈说她回太长庆镇,等偶然候了,他亲身上门给她妈报歉,算是正式化解一下之前的恩仇。不过,用饭的时候,大师问邱素波的妈妈现在在做甚么,她倒是没说。
我内心恼火极了,转头看了看,都下山了,估计刀疤也归去了。这贱人落单了,老子不找个机遇狠狠清算她一顿才怪。
邱素波也提及在黉舍里用椅子砸破我头、在拆迁区打得我满地滚的事,引得杨老二一伙人纷繁赞她短长,有本领,说对我就得这么清算。还好,她没说红芋头的事。
邱素波也真是会来事,又是爸又是小姑地叫着,把蔡绣春还叫标致大妈,小嘴也甜得不可,喝着饮料代酒敬大师,话说得一个个大人高兴得不可,纷繁说她就是懂事,会说话,长大了必然会更有出息。
那天早晨,在二楼的包间里,杨老二和蔡绣春手底下十多号小弟们,男男女女,围着两张大桌子,搞了很多好吃的菜,吃吃喝喝的。平时,这些人都不在这店里吃,因为要花本钱,都是去别的酒家、餐馆里白吃。
他们吃饱了,上三楼唱歌去了,直接叫我清算包间碗筷,打扫卫生,完了让我滚回家本身做面条吃。杨老二另有些微醉,搂着女儿像搂着一块宝一样,对我说:小杂种,老后代儿明天返来了,欢畅,冰箱里那块肉,你弄来炒臊子吃吧,还不从速感谢素波?
我越来越想可心姐,她混那么好,有杨恒那样的宝马男朋友了,如果晓得家里屋子被人搞成酒家、鸡窝了,她会如何办?我想见到她,想把统统奉告她!可除了身上的通话卡以外,我没有手机,联络不上她啊!
他们一伙人吃喝着,就让我在中间靠墙壁站着,看着。他们夸邱素波懂事,长大了,越来越标致了,晓得返来认父亲了。又恭维说杨老二现在是老板了,有钱了,认这个爸就对了。
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条呼来唤去的狗,毫无抵挡之力,也不敢抵挡。因为我那些年也晓得了,这一帮子人除了蔡绣春以外,还没有哪一个没被我爸当年清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