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犬吠伴着鸡鸣声,此起彼伏的叫着,村落的田埂、沟畔,凌晨的氛围是清爽的。
明天必然多割几斤,韶云想着,内心满满的高傲感。雀跃着,一起小跑,韶云背着草笼往家里赶。
母亲峻厉的说道:“从速去换身衣服,看你身上腥的,洗洗待会做饭吃了。”
村里的牛舍是一处十多间相连的草棚,豢养着全村三十几头大大小小的耕牛。
韶云家除了出嫁的大姐、二姐,送人的三姐,短命的五姐。
要打齐一百多斤的牛草可不轻易,韶云想着本身可不能吃闲饭,要去打牛草给家里减轻承担。
听到管秤的大叔报出牛草的重量,韶云小脸乐开了花。
院子里空空的,有几只鸡在刨着食,但那里另有食品。
别人割草是手拿着草,渐渐的割,韶云图个痛快,囫囵着满地飞草和灰尘。
好了伤疤忘了疼,孩子的影象大部分是属老鼠的,前脚抬起后脚就健忘了。
“又出去撒泼了!不在家好好的呆着,伤还没好,再不听话看我不揍你!”
牛舍中间,隔着一条村间巷子有一湾长长的水池,像天上的弯月,连绵着一向横穿过村庄的东部。
枣子成熟的时候常常爬到树上摘着吃,常被树上的毛毛虫蛰到。
晨光微露氛围清,村庄里的炊烟尚未升起。
邻近村落的沟边,青草已经未几,除了家禽家畜啃食外,能见到的,都被村里的人割没了。
韶云就像猴儿一样爬上去,闲逛树梢,摈除知了。
饭后的韶云打着饱嗝,慵懒的坐在水池边的梨树下,看着塘里的鸭子,挤在树阴下梳理着羽毛。
韶云想着饭桌上母亲和父亲的对话,出产小组里要求每户人家,每天起码每人要上交二十斤的牛草,算工分的。
仓猝跑进厨房,丢下菜篮子,钻进后屋找衣服去了。
先放倒一片,再渐渐的捡草,草放的快,但特别费刀。
草飞刀客吟,落满各处青。一镰握在手,天下任我行。
偶然候知了爬在树梢上鸣叫,吵得民气慌。
前边院子中间,有一颗高大富强的枣树,稠密的树叶掩蔽着全部院落,构成一大片荫凉。
现在是六口人,四姐、哥哥、六姐、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