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荆阳抱拳回道:“老先生刀法高绝,可谓一代宗师,能与先生订交,是我的幸运。”二人当下互通名姓,老门房名叫哥叔涵,重新见礼后,相视哈哈大笑,当下这一老一少就在校场边的凉亭中就坐,开端会商起练刀的心得。李荆阳那边有多少练刀心得,多数时候都是哥叔涵在说,李荆阳只是当真聆听,就像他年幼时在私塾听先生讲课普通。
李荆阳没有理他,还是淡然的喝着茶水。那青年看李荆阳如此,当下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向着李荆阳咽喉刺来,李荆阳见他剑式精美,脱手迅捷如电,瞬息就到了面前。当下伸出两指,对着他的长剑一敲,那青年的剑式刹时窜改方向,从李荆阳右边直接刺入他身后的柱子上,然后李荆阳一闪便来到青年身前,青年欲回剑再刺,却被李荆阳一把抓住咽喉,提了起来。
李荆阳闻言,坐下道:“我与哥叔先生本日才熟谙,只是同为练刀之人,以是相谈甚欢。”
李荆阳看着那剑气纵横的当头一剑,一式龙腾冲天而起,在此危难之际,此招已神似七分,当下一十六刀从地下一向将那巨剑顶到空中,停止招式结束,那巨剑已经被李荆阳砍得缩回本来大小,那老道也是一口老血喷出,顿时委靡下去,李荆阳横刀在手,偷师自哥叔涵的最后一刀决然挥出,此时在存亡大争之时,这招刀法形似只要一两分,刀意却有九分。在张书业大呼停止的喊声中,在那老者绝望的眼神中,在边上青年一脸的不成置信中,将老者一刀劈成两半。
老门房手刀凝睇手中长刀刀锋,满眼都是可惜之色,本来锋利无匹的刀锋,竟然已经崩出很多细碎豁口,长叹一声道:“哎!不是老朽不知礼数,要强买小友佩刀。实在是在我练成最后这一式刀法以后,每次练刀都会毁去一把敬爱宝刀,这些刀都是我多年来行走天下获得的,常常毁去一柄就会使我肉痛如绞。如果不是明天偶遇公子,我是不会使出这最后一式刀法的。”
老门房冲动的接过青石瓶,眼中竟然潸然泪下,抱拳哽咽道:“多谢小友赐药,小友但是解开了我的一个心结。此恩定不敢忘,如有需求,老朽愿听候小友调遣。”
李荆阳摆手笑道:“老先生不必客气,本日观你刀法获益匪浅,就当是了结一桩因果吧。”李荆阳非常直白的奉告了老门房。
张叔夜此人一眼看去温文尔雅,穿戴一袭青衫,看着不像个贩子,倒像个教书先生。当下他对李荆阳躬身道:“敝人张书业给李先生见礼。”
王东主也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王家有哥叔前辈,我说甚么也要将李先生请到我这边,情面就算了。替我照顾好李先生,如果李先生在你家有个甚么闪失,我王家可得向你张家讨个说法。”王东主这话固然是开打趣说的,可李荆阳却对这王东主心中好感顿增,心道不愧是经商的大师族族长,这话说的标致。
二人出了王府,坐上一辆驷马高车,一起向着张家府邸而去。未几时便来到张府,二人下了车迈步直入大堂,张家仆人奉上香茗,张书业这才拜别,给李荆阳取酬谢去了。
张书业见他沉吟当即说道:“实不相瞒,王东主跟鄙人说李先生能够是位修士,鄙人方才还在思疑,可见到李先生与哥叔前辈订交莫逆,这才信赖。以鄙人对哥叔前辈的体味,如果不是李先生令他佩服,他是不屑与先生订交的。”见李荆阳不答话,他又接着说道:“当然我张家自会拿出几样修士用得着的物品,作为先生脱手的报酬。还请先生不要笑话我等贩子奸商,就闲谈钱,污了先生耳目。”
张书业却有些惊奇的看着李荆阳道:“先生与哥叔前辈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