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先生看了一眼叶青,见一脸漫不经心,有点绝望,笑着:“久仰你的大名了,夜里想着睡不着,特来拜访,还请包涵。”
“不过我虽不繁华,但家食无忧,又无亲无端……当不得这赠银,先生前来,必有着它意,先生能够直说。”
“叶公子在不?”寇先生问着。
现在才入夜,楼上另有客人,细竹声响彻,一行人就沿着走廊,向一间雅房而去,脚步细碎,与风雨相合。
说到这里,叶青轻视一笑:“如我所料不差,你在俞府职位也是平常,你本日带人入室,是想威胁我?”
传言当日承平龙君宴上,文士济济,言辞来往,明枪暗箭,一轮轮比武必是全面的对抗,自文气、才调、见地,到丰度、度量、气运,最后为龙君嘉许士子也才具无愧,今后中得第三榜榜,是“同进士”,差一点便可入得第二榜。
本来是想要芊芊,叶青顿时大怒,立即变了色彩,冷森森说着:“本来深夜前来,有些奇特,不想果是恶客,芊芊是我敬爱,你我话不投机,不相为谋,夜了,请回吧!”
“多承你家公子的厚意!”叶青带着浅笑:“我才年十五,此次来是放松文思,不想就承蒙您家公子教诲了。”
颠末几次思虑,靠着相人之术,投奔了俞府,俞府是郡里郡望之家,多次出过举人,同进士,至于童生秀才云集。
说着,笑容可掬,一声叮咛,就有着一人提着一个包裹,摆到了桌上,内里尽是乌黑的纹银。
“叶公子,有客人求见。”内里传来了拍门声,叶青起家,拉了下布帘,顿时把阁房关上了。
作久居下人的人,才清楚内里隐含的难度,一个戋戋败落少年,敢悍然杀人,这胆气实在非常可骇。
转眼才醒过,不堪慨叹,说:“――真好,只是颓唐了些,不过公子是童生,的确不能搅和这些。”
多少文人不能中得科举,因而就只得把大道文章,变成了文娱青楼的学问,当真是博得青楼薄幸名!
一声拍门声惊醒了叶青,不由一皱眉:“谁?”
“并且摧辱得此子,便可折了此子的心气,到时诗会中自是遭到压抑。”
寇先生暗想:“我之权限,只能带二个府内甲兵,但对于一个童生,却也绰绰不足了。”
面前总有三人,一个仿佛见过一面,三十岁高低,撑着伞,另有一个是伴计,叶青目光扫过前面二个,顿时就是一凛。
“这何其愚也,我是堂堂童生,位虽卑,却也受皇律天条庇护,并且不敢说名传全郡,也是名传全县,你何人也,敢带兵威胁?”
叶青咏叹,寇先生顿时一惊,听痴了,这诗句句落在内心。
来此时,叶青对叶家借口是“处暑时节,为着秀才县试,去湖边避暑热,放松文思”。
说着,就颂吟:“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
“只是的确有件小事,我家公子前来此处,家属随身侍女倒是未带,我前来,想请叶公子割爱,让渡丫环就是。”寇先生说到这里,一笑说着:“这活着家本是小事,想必公子不会不舍得。”
十多日玩耍,实暗陷于气机比武,幸有芊芊善加调剂,真遇了龙君,亲见深不成测,却揭露诸多困扰,心中反而纯洁。
“……”寇先生一怔,接着一笑:“叶公子不要曲解,这的确是我家公子一片美意,诗词风骚,只是小道,三经五典才是大道,我家公子爱才如命,不忍叶公子沉湎,才特地派我来赠银。”
想到这里,难以入眠,躺了半晌,终还是起了床。
说到这里,叶青呸的一声:“汝,还不滚出去?”
本身自少读书,少时也曾有过胡想,就是中得童生、秀才、举人,但在残暴的实际下,这些胡想都灰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