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头缀一口乞丐:“呸,一个花子也敢称小爷!老鼠上秤砣,你不知斤两!”
张复成点头道:“多谢捕头大人!小人明白。哎,只不过有难处。”他用心止住不说吊胡捕头胃口。
差人押着张复成师徒和乞丐进了城去,留下茶博士捶胸顿足。
张复成叹道:“徒儿有所不知,世上受委曲的人又何止你我二人!为师的教你一段咒语,能够免受皮肉之苦。”他悄声地对张青飞说了简短的几句。
张复成趁热打铁,冷哼一声,道:“我问你,你我素不了解,从未有恩仇,你为何一口咬定我们是发卖人丁的惯犯?明显是你想要独吞一笔大财帛,说出花言巧语利用胡大捕头,借他的手撤除我俩!你想得太天真,大人才干双通,岂能被你等闲骗过。”
张复用心有不安,掐指一算,卦象显现他师徒有监狱之灾。他从书箧中取出两张“移魂符咒”,一张本身吞下去,一张给张青飞吞下去,又把阴符镜藏在怀中。
哗啦声响,胡捕头掀翻桌子,恶狠狠地瞪了乞丐一眼,道:“走!回到衙门,我们渐渐聊。”
乞丐诚惶诚恐:“胡大捕头,小的讲错,大人莫怪。小人实在不熟谙这两个惯犯。请大人明查。”
张复用心中感喟:“乞丐啊,乞丐,不是我不仁义,是你心太毒咎由自取,为了一点财帛,害我师徒枉受监狱之灾。”
进得堂上,两边衙役杵脱手中水火棍,口中唱道:“威武!”
张复成点头感喟:“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你为何怕的神采都变了?”
胡捕头对乞丐道:“他说的在理。本捕头再问一次,银子都藏在那里?”他如果财迷心窍,未听出张复成话中马脚。
胡捕头一贯只会逼迫老百姓,吃的肚圆肠肥,一肚子草包,未曾有半点聪明,是个墙头草,听到风就是雨,能当上捕快头,端赖他那当上山谷县县令的亲叔胡来胡大人。他听得半信半疑,扣问张复成:“他说得也有理。”
乞丐大呼:“你胡说八道!小爷何曾熟谙你?”
两班衙役谙练地将张复成师徒敏捷地架起,摔在地上,一人一棒,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乞丐急得满脸通红,回嘴道:“胡大捕头,他一派胡言,小人和他们素不了解!”
胡捕头黑着脸对张复成道:“银子呢?藏在那边了?”
领头的胡捕头小鼻子小眼,一看是只进不出的主,张复成有了计算,双手一拱,道:“胡捕头,不知我父子二人犯了何罪,须衙门劳师动众?”
乞丐一起小跑到胡大捕头身边,点头哈腰,一脸媚笑。
张复成早就推测乞丐有此一说,他有话应对,对着乞丐破口痛骂道:“好个奸刁的烂地痞!三年中,你我三人一同作案数十起,这会你都推得干清干净,罪恶都上我们承担。好!当作大人的面,我要把之前做过的活动说过一清二楚!”他又转脸对胡捕头道:“捕头大人,请看我的背篓。”
来者不善,张复成低声提示中间的张青飞:“徒儿,衙役打你时,你记着念咒。”
乞丐本来不过想报官领几个赏钱,不料被张复成咬住不放,心中焦急,粗声粗气说完了夜居城隍庙的景象。
张复成道:“有捕头大人做主,小人放心。小人的另一个朋友就是面前这乞丐。”
乞丐拉胡捕头一边,伸出一只手。
一个声音大呼道:“胡大捕头,发卖人丁的就是那两人!”
张青飞不解道:“师父,我们又没做好事,差报酬何要抓我们。”
两个差人一人一边,将乞丐反手拿下。
打量二回,张复成记起那青衣人的来路,他就是四通镇吴霸天家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