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林佳河低声喝了一声,像是有些愠怒的模样,但并没有昂首。
“不是说胃出血,真的只用住几天院么?”想到他在走廊上疼得几近晕倒的景象,她不由有些迷惑。
“嗯。”她一时也不知还能说些甚么,只能顺着这句话,为本身找了个脱身的机遇。
这一声“感谢”说的她满心惶然,愣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持续慢条斯理地喝粥。
“林先生……”陈姨杵在原地,有些讷讷的无措。
饶是如许,她还是有些心虚,见他打着点滴的右手因为不太便利,一不谨慎溅了两滴粥出来,却又不自发伸手将那洒在他衣衿上的粥拂了去。
吴玦乃至暴虐地想,如果有朝一日,他俄然从云端跌落下来,摔得狼狈不堪粉身碎骨时,会是甚么模样?
不过,有得就有失,他坐在那么光鲜的位置上,那么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这么多人,乃至无声无息影响着很多人的运气,他总该还是要支出点甚么的吧?
“小事情罢了。”她客气地笑笑,又说,“那林总,您好好养病,我偶然候再来看望您。”
但是此时现在,她设想不出。
“算了算了,不吃了。”林佳河很不耐烦地将手中的保温壶扔在中间的床头柜上,脸上模糊暴露一丝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