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你家师是哪一个?姓甚名谁!”刘伯温问道。
余阙何许人也?乃元统元年进士落第,属于元末不世出的能吏,就连朱元璋当了天子,还要为余阙祭奠称道呢。(注1)
每天如此,直折磨郝十三到日上三竿,折磨的不成人形,郝十三自去将作坊调剂了,周颠也不闲着,忙上忙下的为郝十三筹措婚礼。
郝十三又与他嘘寒问暖数语,不过是‘吃的风俗不?’‘住的风俗否?’刘伯温心中好生讨厌,只好虚与委蛇。
“家父讳阙,官至淮西宣慰史,现在为朝廷坐镇安庆!”余德臣朗声道。
郝十三对身后的两个参军道:“贯中,得臣,你们陪刘先生在寿州逛逛,熟谙熟谙军中环境,今后也好同事。”也不管不顾的去了。此等桀骜之人,还要渐渐降服。
陪嫁丫头,一个首要的要务,就是为仆人家开枝散叶,算是在都督府正式有一席之地,固然不及妾的身份,但是郝十三只要两个正妻,一个妾也没纳,也算是都督府的人,王梦晨既有了面子,一应人也有了身份,确切大家欢乐。
王梦晨没有带来嫁奁,郝十三却欠都雅她萧瑟,将西院的一应小娘,以及先前刘福通送来的盈盈、燕燕,一并做了王梦晨的陪嫁丫头,满后院,个个欢乐。
余德臣指着熙熙攘攘的街面道:“你看这寿州的繁华气象,恐怕家父治下,也不及这般繁华。”
余德臣、罗贯中二人领命:“谨遵都督法律!”陪着刘伯温在街面上走,只将自家好的东西说的出来。
郝十三见周颠转头与娘子说话,“七百三十一,七百三十二”只虚喊,想偷点懒,哪晓得周颠也不转头,一藤条就打在屁股上了。
但见街上的商贩,热忱的与郝十三挥手打号召,郝十三笑容相迎,被刘伯温全数看在眼里,心道:“公然不成质料,全然没有一点的气势!”
郝十三吃疼不过,告饶道:“徒弟啊,我部下近卫就有一千余人,我练习这工夫有甚么用啊,在说,行军兵戈,靠的是战阵——”
在周颠筹措下,吹吹打打,一乘花轿抬进后院,周颠穿戴一领极新的道袍,脸上着花,只在高堂的位置坐了,受郝十三和王梦晨三拜,送入洞房,伉俪琴瑟和鸣自不必细说。
待五个根基步法都练过,周颠也不让他喘气,“一千个俯卧撑,给我做!”
郝十三似懂非懂,只求师父放心:“师父金玉良言,徒儿都记在心中,只求师父了了心愿,早早返来,徒儿在庐州候着徒弟!”
周颠在郝十三的指导,十几年的心愿终究了了,找到明教丢失的《六甲天书》,精力比之前好了很多,也不消郝十三强留,他也不急着会颍州复命,在都督府住了下来。
他家先前焦禄的婚礼,郝十三送了二两礼金的,现在行礼给都督,都督却如何也不肯收,父子三人发誓,只能用性命还郝十三的礼了。
现在正值战事连连,郝十三也不想大操大办,只许寿州百夫长以上前来参拜道贺,礼金礼品,一概不收,急的焦作、焦玉父子抓耳挠腮。
“你的家父又是哪个?”
周颠年纪大了,就寝少,东方未亮就来拍郝十三的门板,拉着郝十三逼迫他练一些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