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宫玄:“这便是你搏命要救的人?”
他竭力一笑:“多谢。”话才说完,俄然两眼一闭,晕畴昔了。我仓猝扶住他,但觉手上一凉,拿过来一看倒是满手血迹,是背上伤口裂开了,鲜血将红衣加深了几分色彩。我打量了他一会,深思着要如何做才气在不碰到他伤口的前提下将他带回船舱。
正忧愁该如何办时,船上俄然传出一个熟谙的声音,“沈女人,我们又见面了。”同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个红衣男人。
他看起来神采比前次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惨白。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宫玄。
“如此,便多谢了。”我足下一点已然落在船头。
我拱手,“宫堂主,别来无恙。”
宫玄天然没有想到我与方婉芷的渊源,更加不知我们都恨相互入骨,一时无言。
措置完这些天气已经很晚了,我找了块空位铺了衣服便躺下,却不管如何也睡不着了。宫玄重伤,方婉芷也是大病初愈,本就不适合长途跋涉,这二人选在这时候出行,是为何故?
明显那一摔弄疼了他的伤口,他拧着眉,又问:“可好?”他神采惨白得吓人,额头上溢出精密的汗珠来,虽说我的金线霸道,但也不至于将他伤成如许,想来是方才运功时旧伤又发了。我也顾不上方婉芷,仓促检察他身上其他伤口。哪知又被他按住,他反复道:“可好?”
我在山下小镇买了一匹马,一起奔驰,到嘉陵江时,已是傍晚。
他勾唇竭力一笑,“沈女人可否看在我曾涉险为你求药的份上,放过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