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容清歌的皇室隐卫尽数折损,只留下隐主和他的亲信,五十隐卫双膝跪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现在,没有人会感觉哭是一种丢脸的事。
墨卿逸终究歪头看了一眼李副官,只是那一眼饱含了太多情感,深沉暮霭
随后五十万身穿铠甲的兵士纷繁倒在血泊当中,那激昂的号令声在长安城上空久久缭绕。容清歌在那一刻,一撩赤色长袍,单膝下跪,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狰狞声,垂下的脸庞暗淡不明
“啪嗒――”
“钢筋铁骨铸血魂,疆场厮杀刀枪鸣。家国已不复存在,来生在为容氏人。”
“新圣134年夏,玄国大肆入兵。在经历长达八个月的‘长安之战’中,新圣于135年仲春春被玄国攻入帝都长安。百万雄师折损五十万人,为保家国名誉,剩下的新圣兵士尽数他杀于长安城,新圣末代天子容清歌以血祭长安精魂,至终,新圣容氏在繁华百年以后从汗青舞台退出。”
玄夜躺在外阁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枚青色的暖玉佩,只见玉佩中刻了“清歌”两字。玄夜悄悄地摩挲这玉佩,眼神却温润的看向院中那株海棠花,全部皇宫到处都是她的气味啊!容清歌,你何其残暴,我成全了你,何人又来成全我?
一名武官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话,只见本来墨卿逸挺直的背脊在听到‘皇上’那两个字时,有一刹时的坍塌,他看了看天,双手背在身后,凉薄的嗓音淡淡随风传来
议事殿内,玄国大臣与新圣大臣呈水火不容之势,仿佛一句话不对便可打将起来。唯有武将们大家都低着头,似是那场战役还没让他们回过神来,特别是新圣的武将,大家都面带惭愧之色。唯独新圣戎顿时将军墨卿逸面如常色,与右相并列一同向主位下首那人双膝跪地。
“正因为他是玄太子,皇上才不成能留下来。自古以来,更朝换代,便是帝王的终究宿命,更何况那他杀的五十万雄师。她是新圣末代帝王,只要她,才有资格以血祭江山精魂!”
新圣皇宫。
顿时,长安城覆盖在一片血腥和灭亡当中。
帝寝殿
玄夜苦楚的一笑,两军对阵,他一袭白衣倾绝天下。薄弱的天蚕丝雪华缎在随暴风飞舞,青丝飞扬,他绝望的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暴风的吼怒没有在她绝美的脸上留下涓滴陈迹。乃至连衣角都未曾动一下,冷凝的眉眼以不复昔日少女的清纯。她只是举剑对向他的胸口,剑尖没入胸前的白衫,有班驳的殷红从胸口排泄,她最后扯出苦笑,举着长剑的手开端颤抖,终究有力滑落。她凄决开口,话语成冰
“容清歌,你当真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