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清宫2:这个宫廷是我的 > 799、辛苦最怜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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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州客气,看在侧福晋星楼和皇长孙的面儿上,亲身送苏楞额出来。
五州的话点到即止,但是苏楞额心下还是格登一声儿,他忙昂首紧盯住五州的眼睛,“……皇后主子摆了然要扶四阿哥争位了?”
苏楞额尽力地笑笑,“这么说来,二阿哥在旁人面前也没暴露过笑模样儿来?”
苏楞额抹了抹额角的汗。虽说跟着二阿哥这么些年了,但是每回伶仃跟二阿哥说完话,还是忍不住的一脑门子的汗,完整把握不住这位年青的皇子心下究竟在想甚么。
二阿哥最善于的就是一箭双雕,乃最多雕,故此他一起北上回京来,心下是想着二阿哥这阵子心下必然是志对劲满的。
玉色洁白,纯洁无瑕,乍然出匣之时更有宝光闪现,足见这是一件好玉。
这对于二阿哥一党来讲,自是无益局面,但是二阿哥绵宁却并未见半点欣喜之处,反倒更加阴霾下去。
苏楞额这便叹口气道,“……我这一起从江南北上而回,途中所见所闻,都在说月蚀之事。这明显是对二阿哥好,乃是上天都帮衬着我们二阿哥。但是我如何瞧着,二阿哥本身倒不乐呵?”
廿廿也凝着那锦盒的皮儿望了好一晌。灯光映在那斑斓丝线上,自漾起一片刺眼却又温和的光晕来。
年初,当年被撤职,派往江浙去的苏楞额,终究又得回京来。因其谙熟外务府事件,被再授了外务府大臣的差事。
皇上如许一番密意厚谊,也更惹得廿廿的泪珠儿停不下来。
苏楞额便也跟着笑不出来了,他这一刹时便也能体味到二阿哥苦衷沉重的原因了。
月桂谨慎望着廿廿,轻声道,“……二阿哥倒也故意了。”
连月桂她们都忍不住猎奇,“二阿哥这么巴巴儿送来的,竟就是这么一个小盒儿?倒猜不透二阿哥这盒子里装的又是甚么心机了。”
不过她不是为了这连着三年的月蚀,更不是为了天下人的流言流言,她为的是额驸丹巴多尔济溘逝的凶信。
苏楞额这才又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二阿哥当真没有甚么不顺心的事儿?“
苏楞额忙笑道,“……若不是那和世泰接二连三地在外务府事件上出错儿,皇上便也不会免了他外务府的差事,这才叫空出一个缺来,给了主子回京补上来的机遇。”
绵宁面上并无所动,只淡淡道,“说到底,毕竟是你这些年在外务府的资格帮了你。现在外务府的差事上出了缺,若不消你,难不成要用个全无经历的新人去不成?再说奕纬一每天儿地长大了,他那边儿的事件也总归得有外务府的人看顾着才行,你好歹是他外亲,汗阿玛用着也才放心。”
服侍主子这些年了,主子的难堪就是他的难堪。就算主子向来不叫人晓得他也有难堪,但是他这当主子的,却毕竟做不到主子的滴水不漏。
既然是二阿哥那边儿几次三番非要对峙送过来的,好歹也仿佛该是一份儿厚礼的模样才是——但是闪现在廿廿面前的,不过就孤零零、薄薄的一个小锦盒。
正月十四,又逢月蚀。
廿廿却伸手便将那锦盒的盖子重又盖上,悄悄点头,叹口气道,“便是再绝世的玉璧,中间亦都有孔,那里有甚么美满。收起来,搁着便罢,不必再拿出来了。”
苏楞额忙笑道,“五爷是服侍二阿哥多年、最靠近的人。我呢,也好歹是侧福晋的内亲,这会子我们不提外务府的公事,只说二阿哥这家务事……鄙人与五爷也更靠近些儿不是?”
五州摇点头,“归正我是没见过。”
这两年来,廿廿也深居简出,除了亲蚕礼要亲赴施礼以外,便将绝大心机都只放在扶养一对小后代——四阿哥绵忻和九公主身上,少理后宫以外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