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笑道:“依奴婢看,您就是偏疼三阿哥。”
苏麻喇姑也有些吃惊:“以是说……万岁爷还是为当年的事儿……”
“天子,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枉顾为君之道么?”
苏麻点点头:“定南王世子被明军俘虏了,不过定南王的小郡主倒是逃出来了,传闻已被救下,现在应当在回京的路上了。”
福临顺手一挥,上好的斗彩龙纹杯就摔碎在吴良辅身前:“朕不是说过现在不准任何人来打搅的么!”
“恰是。”
慈宁宫里焚上清甜的百合香,正殿摆放的冰块已经化了一半,玉儿半靠在榻上,冬雨拿着一把象牙骨扇替玉儿缓缓扇着,玉儿手上拿着一本被翻的陈腐的《三国演义》,正看得入迷,忽的见苏麻急仓促的进了殿内。
两人在殿里正聊着,冬雨就小跑着出去了。
福临见到是玉儿,仓猝绕过了御案,向玉儿哈腰见礼:“儿臣给皇额娘存候。”
“哦?”玉儿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是皇上的授意。”
好像点点头:“臣妾晓得皇上必然有体例的,臣妾只是心疼四阿哥。”
玉儿点点头,然后说道:“一会儿你去小库房把哀家的阿谁白玉快意找出来,那是大师开过光的,你下午送畴昔给那孩子安个枕吧,就当哀家提早送给那孩子的百天贺礼吧。”
冬雨见苏麻喇姑神情有异,便说道:“奴婢想起小厨房的灶上还炖着燕窝雪梨羹,这会儿应当差未几了,奴婢先去看看。”
苏麻有些心伤:“那孩子也是个不幸见儿的,自打出世以后身子就一向不见好,前几日下了几场大雨,就又不大好了。传闻前晚还发了高烧,直到第二天赋退下去,为此皇贵妃已经急的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说着,也不等玉儿发话,就直接迈步向殿外走去。
苏麻踌躇了一下,说道:“传闻救兵是过了两日才赶到的。”
玉儿头也不抬,笑着问道:“如何了你?老了老了还更加不慎重了。”
玉儿毫不否定:“没错啊,哀家就是偏疼玄烨,这孩子前几日见到哀家还一口一个‘皇阿奶’的叫,把哀家的心都叫化了,哀家就感觉这孩子合眼缘。”
苏麻心头一跳,脚下一个不重视,绊在了门槛上,几乎跌倒,堪堪稳住了身子,皇上的声音模糊传来,焦心且肉痛:“好像,好像!”
“朕……”
说话间,玉儿已经如一阵风般快速走到了御案之前,满面冷肃的看着福临:“皇上这是如何了?好大的火气啊!”
玉儿冷哼一声,也反面福临绕弯子,厉声问道:“天子,哀家且问你,你本日早朝是不是公布圣旨,命令要大赦天下为四阿哥祈福?”
玉儿瞥了一眼苏麻:“你可别想和哀家抢,这是哀家的亲孙子。”
玉儿看了苏麻一眼,笑道:“今儿如何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个模样,冬雨,你说吧,你这儿又是甚么事儿啊?”
“太医们都去看了么?”
小寺人赶快停止了扣头,颤抖着回道:“回……回禀太后……是……是……承乾宫的露儿姑姑派人来……来传的口信……说……说……四阿哥昨晚又高烧不退,今儿早已经喂不进奶水了……怕是……怕是……”
随后,玉儿猛地展开眼睛,问道:“定南王府可另有后?”
苏麻喇姑连跑带走的终究赶到了承乾宫,好不轻易顺平了气,一只脚才跨进承乾宫的朱红色门槛,就听得承乾宫中传出一声泣血般的叫声。
声音中的肝火几近喷薄而出,吴良辅小腿一软就跪倒在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太后娘娘过来了。”
好像责怪的看了一眼福临,轻声指责:“皇上来了如何也不提早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