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帘忍不住开口问:“阿谁孙宪庭……如何了?”——还活着吗?
你妹的,关老娘屁事啊!苏帘心中骂娘,嘴里却和顺隧道:“回太后话,触及前朝,主子是后宫嫔妃,不宜开口。”
太后神采青白交集,皱纹都憋深了好几处,却还是厚着脸皮道:“哀家也是体贴天子!自从十四阿哥出世,便再没有旁的嫔妃有孕。天子顾恤旧人是功德儿,可也别忽视了新进宫的平嫔!”
太后沉着脸道:“那也不能叫他跪在骄阳底下,万一跪处个甚么好歹来如何是好?天子要罚,无妨就该罚誊写经文吧!”
太后忙道:“天子这话,有些不敷公允了,胤礽是哀家远亲的孙儿,哪儿有不为他操心的事理?”太子身边的乳嬷嬷跑去寿宣春永殿求救,她本来是不想插手的,但是又传闻乌苏里氏去春晖殿。太后便想着,千万不能叫乌苏里氏暗中煽风燃烧,故而紧赶着就来了。
苏帘又道:“如果我儿子干出这类事儿来,我必然会——”
梁九功深深伏跪,额头触在方砖墁地的冰冷锦云纹上,口齿战战道:“回娘娘的话,万岁爷仁慈,特赐全尸。”
玄烨皱眉,今早命人措置了阿谁伶人,便召了保成来,按例太后不成能晓得此事。现在却来了,可见是保成来的时候,便叫人去了太后宫中报讯求救。
玄烨眸子顿时寒彻三分,银龙交缠的袖口有压抑的气愤在颤抖。
梁九功十足通连磕了三个头,“那伶人污了太子贤明,万死不敷赎罪!还请万岁爷息怒,千万别为此气伤了龙体!”
梁九功顿时感激涕零,仓猝道了一声“嗻”,忙麻溜地去泡茶了。心中暗含魏珠这厮,溜得倒是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