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嬷嬷赶紧回归正题，道：“娘娘可晓得皇上的第一子？”
玄烨的生母……能不成怜吗？小小一个庶妃，上头顶着一群凶暴暴虐的蒙古妃子，瞅着顺治的后代个顶个眼睛发红，恨不得掐死！玄烨能活下来，也真不轻易啊！孝康章太后年纪轻简便没了，只怕也有当初架空欺负的启事在里头。
太皇太后嫁给了她姑父，太后还是嫁给了他姑父……
底线……玄烨的底线，便是子嗣。
叶嬷嬷笑道：“自从皇上即位以后，几位太妃便不敢对孝康太后无礼了。再者，也是太后遗言，她不但愿皇上被痛恨所扰。”——现在恭靖太妃、端顺太妃，固然对博尔济吉特太后另有些不如何佩服，可却从不敢质疑皇上的旨意。谁叫太后只是先帝继后，并且不过是妾妃扶正的皇后，和她们一样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我记得……承恩公夫人，仿佛是赫舍里氏？”苏帘略一思忖道，因之前住在景仁宫一段时候，仿佛是传闻提及过这个。
蒙古妃子固然本性凶暴，却也不是没脑筋的人，佟太后身份已定，人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都是天子了，人在屋檐下，还能不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