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入夜,寝室内莲香袅娜,云收雨歇以后,苏帘靠在玄烨怀中,沉沉道:“宫里太皇太后病了,是吗?”
玄烨很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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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喇氏嘴里一哼,倒是端端方正坐在椅子上,一副非常不满的模样。苏帘也奇特的很,她这是头一回见常宁的福晋,如何好似有仇似的?常宁是个傲娇的,如何她老婆仿佛比他还傲娇呢!
西鲁特氏低头咳嗽了二声,仓猝用茶水压了压,才谦恭道:“娘娘过奖了。本该早些来像娘娘伸谢才是,只因妾身身子不顶用,又害怕酷寒,还望娘娘勿怪!”嘴里说着,她便起家,慎重福了一福。
西鲁特氏是个长得肥胖的妇人,不过不是天然的肥胖,而是一副被病痛缠身的模样,瓜子脸,蛾眉淡淡,双眸如杏子,琼鼻樱唇,的确不失姿色,如果安康的时候,想必色彩要更增三分;纳喇氏则相反,她身形丰腴,婀娜明艳,凤眼朱唇,高鼻圆面,长得一张带几分富态的面相,眼角却带着几分不甘心和不屑之色。
“我都懂……”
不过,这遭苏帘到底还是没怀上,玄烨走后的第五日,苏帘的大阿姨再度准期而至。叶嬷嬷等人绝望感喟自是不必多说——倒是宫里的乌雅朱紫,分娩之期一日日近了。
康熙十七年十月三旬日,朱紫乌雅氏诞下玄烨的第四子,也是他来得是时候,他一出世,吴三桂便病死了,听宫里传来动静,天子龙心大悦。别的,因太子保成已经出过天花,根基能够肯定不会短命,又因保成二字太轻易反复,惹人避讳,故而决定给宗子和太子改名。
玄烨烦愁上眉心,嘴里咬词道:“朕笃定,皇玛嬷底子没有大碍!”
“有没有大碍,是太皇太后的事儿;回不回,是你的事儿。”苏帘一言切中了关键。
西鲁特氏立即瞪了她一眼,仓猝打圆场道:“弟妹说的是,娘娘贤德,天然顾虑两宫凤体康泰!”又道:“月前,妾身进宫给太后存候之时,太后还顾虑着娘娘呢!”
西鲁特氏客客气气道了谢,将手中捧着的平金手炉交与身上披着的厚厚的绛紫色缎子大氅脱下交给跟从的时候,方才坐下:“娘娘这殿中真是暖和如春。”又仓猝笑着道:“妾身是裕亲王福晋西鲁特氏。”又指着纳喇氏道:“这是五弟妹,姓纳喇氏。”
苏帘轻嗯了一声,低低道:“玄烨,你得回宫了。”
“太皇太后的话,是能够随便说叨的吗?!”西鲁特氏立即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又起家来,朝苏帘福了一福:“五弟妹心直口快,还请娘娘宽恕!”
纳喇氏嘴角一扬,悄悄一哼道:“何止是太后,连太皇太后都常常叨念娘娘呢!娘娘可想晓得太皇太后她白叟家是如何说叨您的?”
“福晋太客气了!”苏帘笑着道,“两位太妃的事儿,我当初不过随口一提,当时皇上并没有答允。想来是厥后,念及于两位王爷的兄弟交谊,才有此恩旨吧。”实在,她的随口一提的太妃荣养之事,当时并未曾外泄,现在想必是玄烨特地叫裕亲王、恭亲王晓得,进而使得两位福晋来与她交好。而这二位又是常常出入宫闱,在太皇太前面前有多少分量的人物,与之交好,对苏帘也有莫大的好处。
苏帘侧脸道:“陈太妃要搬去恭亲王住着了,五福晋却不大欢畅的模样。”
苏帘还了平礼,伸手道:“二位福晋请坐,绣屏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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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喇氏不屑地撇撇嘴,腔调低垂,带着几分挑衅:“娘娘身在行宫,倒是格外体贴宫里的事儿呢!”
玄烨眼中亦含了无法之色,长长道:“且迟延几日再说吧。”
苏帘嘴巴上也是客气着的:“早闻过二位福晋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