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隐微微一笑,并不觉得忤,只笑呵呵又打量了胤祚的面相一通,随即神采一顿,道:“这位公子,恕贫道再送您几句不入耳的话:您的面相较之月前已蒙三分阴鸷暗淡之色,只怕不消太久,便要有丧子之痛了!”
玄烨微微一笑,正要开口,那惠隐道长却俄然插口对着玄烨道:“这位居士的命,恕贫道不算!”
惠隐面带浅笑,道:“卜门一道,忌讳颇多。此中首要的,便是不能泄漏太多天机!而尊驾的面相与天机到处密不成分,故而贫道宁肯不赚这一百两金子!”
惠隐呵呵一笑,目光缓慢地在苏帘额头五官之间来回逡巡,旋即便笑道:“夫人好生繁华的面相!”
道观非常小巧,进了大门便是个一射之地大小的花圃,院中栽植青松古柏,古藤爬满了东墙,另有一对仙鹤神态文雅地在院中踱步,涓滴不怕人的模样。
玄烨着一身藏蓝色杭罗锦衣,昂然便盘腿坐在居中的蒲团之上,苏帘忙靠他身边坐下,胤祚和小猴子则别离挨着她和玄烨坐了。高士奇则侍立一旁,看了一看残剩的蒲团,最后才谨慎地坐了下来。
玄烨听闻,不由眉梢一动,看向那丑羽士的目光便很有几分核阅了。
小虎子嘿嘿笑得裂开嘴巴,朗声道:“你这羽士倒不甚爱夸海口!”
玄烨笑着看了苏帘一眼,道:“夫人,你我便去瞧个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