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关起来……等我审判!从速派小我出去请大夫……”侧福晋手捂着半边脸,有气有力的道。
她现在内忧内乱,额娘的情感让她感到万分惊骇。
她甚么时候有这个胆量了,莫非说,她一向都是装的?
侧福晋不敢置信的看着木枝。
幼年的木枝,和父亲站在桥上,眺望着远处的河水。
珠兰看着跪在地上挪解缆子的木枝,满脸嫌弃,如同看到了肮脏的东西。
仆人领命,把木枝从地上拖起来。
她当时是发明她行迹诡异,又不甚失忆,才留在房中凌辱。
侧福晋疼的双目扭曲,忙抬起脚。脚上红色的足衣被鲜血染红。
娘亲逃窜时,已有一月身孕。
侧福晋翻开被子,鞋子也未穿,大步来到木枝面前。
木枝决然决然的踏上了前去都城的路,她没有想到,这一起,如此的艰苦。
她一只手摁在伤口上,另一只手叠加在手背上,仍然止不住鲜血淋漓。
木枝必然是想起了甚么,此事,她必须好好审一审。或答应以借木枝重新获得府中的掌权。
一时候,她只感受天旋地转,耳目失聪,四周一片静逸。
木枝慌乱的挣扎着,用手挡住脸,额头狠狠的撞在地上。
“因为爹爹把你娘亲弄丢了!”
她回身坐回床边,看着木枝,满心的恨意,伸展到了眼眸。
“哎呦……”
侧福晋见木枝呆愣,气喘吁吁的把木枝撕扯到地上。
木枝,这是疯了?
就在二人恍忽之际,木枝俄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块盘子的碎片,直奔侧福晋的咽喉。
“你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吗?”
她血红的双眸,落在侧福晋眼中,她感到脊背发凉。
现在这双眼眸又返来了!
“哈哈哈哈哈……”
只是,她竟然失忆了……
是她的娘亲!
她笑的苦楚,笑的猖獗!
她本日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好,好,兰儿这就去!额娘莫怕!”珠兰脚步混乱的跑了出去。
“快……去看看大夫如何还不来?”侧福晋忍着疼痛,艰巨的道。
“爹爹,你放心,颜儿会帮你找娘亲的!”
她双手摁着木枝的头,再次摁了下去。
“来人,来人!这个轻贱的东西疯了!快来人!”
“哎呦……”
她冲动的上前,地上锋利的碎片刺进她的脚心。
她瘫软在地上,鲜血把她的双眸染红,她却死死的盯住侧福晋。
竟然敢叛变她!
木枝行动一滞,还是没有言语。
卿儿,是她的mm!
木枝仿佛堕入了回想中,半躺在地上,衣衫混乱。
当年她恨的,就是那双和李夏普通倨傲的眼神。
李夏!
她一时候气火攻心,加上脚心的疼痛,让她几近落空了明智。侧福晋跷着一条腿,一把揪住木枝的发髻,狠狠的往地上摁了下去。
“是你?!”
“额娘,你如何样了?”珠兰体贴的扣问。
这个木枝,究竟是甚么人?
侧福晋则靠在床边,半边脸尽是血迹。
“爹爹,你为甚么哭啊?”
侧福晋看着仆人与木枝消逝在她的视野中。她至今惊魂不决,李夏的眼神,她影象犹新,现在在木枝的脸上重现了。
木枝收回一声惨叫,脸上刺满了碗碟的碎渣,鲜血直流,狠恶的疼痛,让木枝不断的挣扎。
既然已经进府,就查个清楚。
早已油尽灯枯般耗尽了体力,方才的一击,已经耗光了她全数的体力。
她问过爹爹,娘亲是在都城丢的,当时爹爹的船遭受了劫匪,爹爹无法让娘亲登陆逃窜。
房中静逸了下来,侧福晋却烦躁不安,她仿佛能听到她的血滴落的声音。
还失忆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