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道:“索绰罗朱紫的确是江浙巡抚德保的嫡长女,是原配夫人所出。只不过索绰罗朱紫的额娘在她年幼的时候便病逝了,厥后德保便继娶了夫人。这位后妻夫人进门后就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传闻与德保伉俪伉俪情深。”
索绰罗氏的陪嫁钱嬷嬷端了宵夜到索绰罗氏房中,“晚膳就几个菜色,还没点荤腥,小主尽点宵夜吧,不然半夜怕是会饿。”
索绰罗氏眉心一沉,道:“这话嬷嬷在我房里说说就罢了,出去了,可一个字都不能抱怨。”
钱嬷嬷哀叹了一声,“格格但是一省封疆大吏嫡出的女儿,现在进了宫,日子过得倒是不如在家里了!”
“哦?”嘤鸣直了身子,来了精力。
日子便在新旧嫔妃的比武中垂垂畴昔,重新博得天子宠嬖的慧妃直叫手握宫权的娴妃娘娘咬碎了银牙。只是,论侍寝的次数、得天子犒赏之厚重,还是当属嘤鸣。一个月下来,她细细一酸才发明本身侍寝了已经*日了,慧妃与庆朱紫陆氏差未几,都有三四日,其次的新旧嫔妃大多数都直侍寝了一次罢了。此中另有十五那晚,天子是去皇后宫里用了晚膳,不过未曾过夜,但也未曾翻牌子召幸旁人。
索绰罗氏自傲地一笑:“离开景仁宫天然是不难!只需让娴妃对我忍无可忍既可!只是现在倒是不必急!现在皇上已经叫外务府筹办着銮舆仪仗了,不消太久,只怕便要去圆明园了。倒时候宫里清净了,再谋算出去也不晚。现在在景仁宫里,多刺探一下动静才是端庄!”又问钱嬷嬷:“带的银子可还够使?”
前有慧妃、后有索绰罗氏,只怕今后的日子有的争斗了。
钱嬷嬷满脸忧愁:“只是现在舒嫔如此得宠,今后小首要复宠,只怕她会从中禁止。”
索绰罗氏嘲笑道:“那里是争宠罢了?!更是看中了我的肚子,想让我给娴妃生个儿子!!我若真如她们所愿,便一辈子都是乌拉那拉家手中棋子!就算得了圣宠。将来生的儿子也得被娴妃抱去扶养!先帝爷生母做嫔妃时候的经验,我毫不会重演!!”说着,索绰罗氏眼底的野心浓浓翻涌。
索绰罗氏点了点头,“是啊,如果她还能生养,又怎会叫我进宫呢?”
钱嬷嬷点头:“这些主子天然晓得。选秀前一年。乌拉那拉氏承恩公府便去江浙接了格格进京学端方待选。不过是看中了格格的面貌家世。想让格格进宫帮着娴妃争宠。”
索绰罗氏神采倒是冷幽而笃定,她尖声道:“进宫有甚么不好?今后我得了圣宠,封嫔列妃,阿玛、继太太另有他们的后代可都要给我叩首存候!!”
嘤鸣暗想着,还好,天子总算没有太禽兽,十三四岁的小女人都没动手,约莫是想养个一二年,养大些在吃掉。
钱嬷嬷感喟道:“老爷薄情寡义,我们太太又去得早,继太太又那么刻薄,若非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走,主子也不肯小主进宫的。”
唯独没有侍寝的便是才十三岁的许常在和一个十四岁的汉军镶黄旗从七品光禄寺典簿石清之女承诺石氏,除此以外统统新晋嫔妃都侍寝了。
嘤鸣不由叹了口气,“是啊,在继母和一众弟妹环伺之下长大,索绰罗氏又岂会如她之前表示得阿谁张狂笨拙呢?”――现在想来,在皇后宫里失口说出“丧母之女无不娶”,只怕也一定是失口了。
许常在歪着脑袋道:“姐姐,过几日皇上便要去圆明园了。”说着,她撒娇地拉了拉嘤鸣的衣袖,“我传闻圆明园可美了,花圃也比宫里的御花圃大多了。”她水灵灵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期盼与巴望,“我晓得,皇上必定不会把我列在伴驾名单中,舒姐姐能帮我求求皇上,让我也同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