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太妃如何听不懂嘤鸣所知,神采不由更加难了几分。
半夏笑道:“皇上现在对娘娘惭愧得紧,娘娘寻个机会,把她撵出宫也就是了。”
嘤鸣笑呵呵道:“太妃这话,就太折煞我了,六阿哥是皇上的亲弟弟,将来少不得要封亲王的,待到长大了开府建牙,便能接太妃去王府荣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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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也不客气。直接上前坐在一架扶手椅上,凝眸打量着谦太妃。
漱了漱口,半夏这才对她禀报导:“娘娘,皇上昨儿在次间榻上歇了一晚,直到早朝的时候才走的。”
谦太妃神采一怔,顿时欣喜地问:“舒嫔的意义是——”
天子一噎,顿时心头的怜意更胜了三分,吴书来已将昨日蓬莱福海边的统统后果结果都禀报了上来,天然也包含慧妃的一言一行。天子正色道:“朕会下旨,不准任何人再群情你双亲俱逝之事。”
半夏又笑眯眯道:“另有呢,皇上一早下了口谕,将慧妃禁足在琼鸾殿,命她思过。”
谦太妃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或许更年青些。这个先帝暮年最得宠嬖的嫔妃,天然容色不俗。一身湛蓝色五福捧寿琵琶襟旗服。色彩甚是清爽。其人五官精彩得仿佛画中丹青美人,肌肤细致如玉,眉角眼梢俱透着成熟文雅的神韵。
嘤鸣扭头直视天子,直直问道:“不然嫔妾还如何跟皇上说话?还请皇上明示,嫔妾照办便是。”
“只是禁足思过罢了?”嘤鸣瞥了一眼半夏,只感觉心下又出现了几个肝火,合着她不吝被火团抓伤来演这出苦肉计,成果却也不过只是让慧妃禁足思过罢了!!太亏了!!
嘤鸣道了一声“是”,以谦恭却梳理的神采应对天子那一脸的体贴柔情。
谦太妃一愣,眼里有些不信,却非常当真隧道:“还请舒嫔直言。”
但是嘤鸣也晓得本身火候大了些了,实在不能再添火了。便起家,朝着天子又见了一个万福,面露怠倦之色:“嫔妾累了,想回内殿安息了,恕不能奉侍皇上。”说罢,适时的暴露一抹黯然神伤之色。
“是。”
嘤鸣却想着,如有能够,最好还是别急着先走天子的门路,便道:“替我筹办肩舆。我要去一趟安澜园。”
谦太妃满脸感激之色:“如此一来,本宫真不知如何感激舒嫔了。”
嘤鸣笑容更光辉了几分:“被先帝爷视若股肱兄弟的,有十三爷和十七爷,十三爷子嗣昌隆,可果亲王十七爷却无嗣而终。以皇上的仁厚,必不忍心看果亲王一脉无香火秉承。”
半夏道:“娘娘,这就不错了。慧妃打从藩邸的时候,就被挨过皇上半点惩罚呢。”
嘤鸣悄悄一笑,谦太妃这句话,清楚是请等着她表态了,嘤鸣便道:“嫔妾此来,天然是要好人做到底的。太妃不必急,嫔妾奉养圣驾,将来如有机遇,必然会为太妃和六阿哥进言的。”
嘤鸣见了万福,天子抬手正要扶,看到嘤鸣缠绕的右手,便收回了手,指了指中间道:“坐下说话。”
只是她才刚一回身,便被天子俄然一把抱在了怀里,天子悠长的感喟之声在她耳畔响起,“你这性子,真真是叫朕爱也不得、恨也不得!”——哪怕是畴前她最宠嬖的高氏,也从不敢这般对她耍脾气撩脸子,顶多就卖不幸装委曲罢了!天子方才是想干脆拂袖而去,让嘤鸣本身沉着沉着的,但是瞧见嘤鸣落寞的神采,心头顿时便又软了下来。天子忍不住心中自叹,朕这辈子,算是栽到这刁蛮小妮子身上了!
可惜嘤鸣不会读心术,不然早叫喷天子一脸了,你妹的,谁刁蛮了?!老娘打进了宫,已经够伏低做小的了!可恰好还是有人当她是软柿子,非要来捏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