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中,秋荷、秋荭养了几日,身材已经大好,却不敢再像畴前那样针对玹玗,唯有莺儿一向心气难平。
而就在妃嫔离宫的短短一天一夜间,东西六宫的粗使主子全换了新面孔,就连各处侍卫都重新安排过。
玹玗的事情本来就多,要陪着涴秀读书操琴,趁便练习曼君交代下的曲目;又要帮着银杏办理宫中琐事,陪着秋菱清算毓媞的笔墨;还要照顾那只将军,因为隼是脾气凶悍的鸟类,认主会进犯外人,以是都是她和雁儿轮番喂食。
“唔。”银杏俄然捂住嘴,她的舌头被尖刺扎了一下,吐出一看,带血的糍粑团内竟然有根非常锋利的竹刺。“御膳房的糕点如何会有这东西!”
克日来非常懒怠的莺儿,竟比她们都更夙起,连主子们要用的热水也已筹办上,现在正坐在一旁用早膳。
“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竟然连《本草纲目》都熟知。”于子安鼓掌赞道:“可惜你是个女儿身,不然必然把你指派去给皇子们做伴读。”
能不能在景仁宫混个主子头,莺儿并不在乎,可眼看着弘历就要返京,她若不能尽早回到毓媞身边服侍,又如何引来弘历的留意。
望着莺儿的背影,玹玗眸中迸出杀气,嘴角微微一勾,“既然敢欺侮我的阿玛和额娘,可就是你本身找死,别怪我!”
毓媞的叮咛,如果涴秀身边才是未几,就让玹玗跟着银杏学习理账,又见她写的一手好字,遂交代秋菱也教她些服侍主子笔墨的端方。
幸而景仁宫还收着十来棵上好的人参,毓媞昨夜就交代下来,本日就把那些人参都取出来,现送去宁寿宫贡献几位太妃,宁肯她们这边短些,也别招来话柄。
莺儿仓猝的抛清道:“是不是厨子不谨慎,落在内里没发明?”
恰升平署总管来报,彩云天的班主已经写出了一本不错的贺寿戏,想请毓媞移驾升平署赏评。恰是表情大好时,又见玹玗单独就把事情摒挡得非常整齐,干脆就把事情交给玹玗全权措置。
于子安深深一笑,对银杏说道:“瞧瞧,这一张巧嘴,再过两三年,这娘娘身边确切没你的位置了。”
“不过就是两块糍粑团,又不是甚么好东西,如何还扯上神草仙芝了?”银杏先喝了两口热汤,才夹起一块瞧了瞧,御膳房的做工倒是精美,铜钱大小的一块,宫中点心还少有如此小巧的,且每人只得两块。
才从圆明园返来不到旬日,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已让景仁宫的主子暗里群情,看来再过两三年银杏就会被放出去,而玹玗则是下任的掌事姑姑。
“姐姐,喊得真好听!”莺儿冷声一哼,睨着玹玗,调侃道:“才得脸几天,就会遴选便宜的差事做,拿喂鸟当借口,我看是因气候冷,偷懒不想做送东西的苦差。轻贱的逆臣之女,竟敢对我指手画脚,就算能混到你额娘的位置,也是迟早放逐的贱命。”
莺儿一翻白眼,冷声说道:“你如何不去!”
转眼已到小雪之日,宫中大哥又有身份的太妃们,都喜喝参汤进补。只用一味人参煎熬的独参汤,无益气固脱之服从,大哥体弱之人长服此汤,能强身材大补元气。
“要真是如此,今后我们宫里可得常备着些好东西,只是这神草仙芝就是有银子,也没处买去。”于子安睨了莺儿一眼,号召玹玗和银杏先用膳,又把本身的糕点份例也让给了她们。“这但是好东西,你们多吃几块。”
东西六宫的端方,只要一宫的掌事姑姑才气触碰库房钥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