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一夜未眠,最后想到的只要永和宫掌事宫女谷儿,固然两人有些旧怨,但那是独一朝气。因为太妃并没有实权,就是故意要安排对食,也要请当朝的皇后懿旨,若能在此之前求得皇太后作保,或答应逃过一劫。
念及唏嘘旧事,银杏的脚步也迟慢了很多,刚弯进苍震门,就见两个小宫女吃紧忙忙地向她走来。
天一亮,夏依就冒险单独往永和宫而去。见到谷儿时,她丢掉统统庄严和傲气,扑通一声跪在谷儿面前,诚恳诚意的叩首报歉,又申明来意,并哀告谷儿为她在皇太后跟前讨个恩情。
她从小要强,偏生母脾气脆弱,又只是个不得宠的妾室,幼时在府中常常被其他几房欺负;十五岁入宫选秀,她自大模样过人又能歌善舞,想着就算不能为嫔为妃,起码也会被指婚给皇室宗亲,可成果倒是被撂了牌子;惠妃见她心高气傲,不肯嫁到浅显人家,便说留她在宫里几年,也好帮她在朝中物色个不错夫婿,可那几年九龙夺嫡愈演愈烈,进而激发了后宫的暗战,惠妃因受儿子胤褆连累,已是自顾不暇,那里另偶然候理睬她的婚事。
“如何会如许。”泪水刹时恍惚了双眼,不敢信赖听到这统统,夏依只是喃喃地念叨:“她承诺过会帮我的,她承诺过的……”
“银杏姑姑,熹妃娘娘见你还没返来,便急着打发我们来寻你。方才外务府办理葬仪的公公来了,像是又说那边宫里的事,娘娘这会儿神采非常不好,怕是首犯愁着该如何措置呢。”
不知昏睡了多久,夏依复苏时已在本身房间。
“主子知错,下次再不敢犯,姑姑就绕我此次吧。”
“主子荒愧,主子不敢存此妄图。”夏依俄然感觉有股激烈的不祥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