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老奴又岂敢再有推拒。”康德安难掩欢乐地抚上那平整光亮的柄身,可内心还是有些忐忑,只是不好表示出来。
而一向站在谷儿身后的小李子,直待康德安走远了,才凑上前小声地在她耳畔说道:“熹妃娘娘在延晖阁等着呢。”
康德安捧着漆盒拜别,出东长房向右,却不走顺贞门,而是由精华殿前面绕行,选人起码的线路回外务府。
黑漆描金盒是有些招摇,但康德安最顾忌的应当是藏在那柄快意背后的故事,这类贪财却又惜命的人是要阿谀着,方能更好的为今后铺路。
入宫当差跟甚么样的主子,就决定了今后的运气。每年都有使女入宫,可真正能熬到放行离宫的却没有几个,有多少是死得不明不白;又有多少是成了嫔妃争斗的捐躯品;另有多少因为获咎别人而被算计,只能老死宫中。
康德安也正有分开的意义,起家说道:“时候尚早,如果冻病了可如何好,还是去那边吧。老奴也有些公事要忙,不便陪女人等待放行,让小李子伴着你说说话,时候也过得快些。”
话中别意谷儿能体味,却不在这上面多言,只将漆盒捧起递到康德安面前,笑道:“至于这件是贡献康公公您的,当年蒙您照顾,派了我去永和宫,才有幸跟得太后如许的好主子,宫中光阴越久便越是感激这份恩典。”
但不管如何,谷儿这步棋是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