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番话,崔公公刹时了悟,戴德戴德地说道:“多谢李大总管提点,不然丢得恐怕不止差事,而是主子这条小命啊。”
这边才送雁儿出去,刚一回身就见敬事房寺人捧着云盘入殿,李怀玉赶紧跑上去拦住,问道:“哎哟,我说崔公公,你如何这时候来啊?”
坚诚仓促入内,恭敬地跪在甯馨跟前,“回娘娘的话,皇上本日没翻牌子,不过听敬事房的公公说,玹玗女人在养心殿呢。”
弘历虽来她殿顶用膳,却一向心不在焉,随便动了几筷子就仓促而去,嘴上说是要选定殿试的考题,实际还是牵挂着玹玗阿谁小妖精。
听到“桃花酿”三个字,玹玗双眼一亮,坐到弘历身边,纤指攀上他的手臂,娇声道:“就拇指上一个小小的水泡罢了,不碍事,让我喝一杯就好。”
“哦,没事儿。”崔公公不觉得然地笑了笑,“皇上宠着mm是应当的,但也不迟误翻牌子啊。”
“瞧着就瞧着,也不碍事啊。”崔公公满心猜疑,思忖着宫中的谎言。
雁儿也不晓得玹玗今晚是否还过夜在此,但她不便利一向在养心殿,遂先单独返回慈宁宫,因怕她饿着,李怀玉专门从内御膳房捡了两盒点心。
“储秀宫传出话来,说皇上没安设在那边,皇后娘娘的意义明显白白,主子这就把绿头牌送来了。”说话间,崔公公往殿内探了探,问道:“皇上这是在哪呢?”
整盘荔枝,没一会时候就被玹玗吃掉了大半,待雁儿清算好床铺,因知康亲王府的侍卫已回到慈宁宫,玹玗便清理了桌上的荔枝皮,然后唤来欢子,叮咛他把剩下的荔枝收好。
弘历不由发笑,“勾引”这个词在她嘴里倒是说得顺溜,不过这酒还真是为她而酿。“桃花酿不宜存放,错过最好时候段,光彩和香味都会大不如前,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们都是当差的,应当相护帮忙。”李怀玉对劲地笑了笑。
“在东暖阁,陪着玹玗女人用膳呢。”李怀玉瞄了一眼紧闭的门,又道:“前天女人受了好大委曲,昨儿就病倒了,这些事又传到了畅春园太后耳朵里,今早皇上去给太后存候,可听了太后很多经验的气话,现在当然先安抚女人啦。”
“我说崔公公,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差,如何连这点心眼都没有。”将其拉到一边,李怀玉低声说道:“那玹玗女人可在皇上跟前,你就这么把绿头牌送去,皇上翻谁牌子,不就都让女人晓得了。”
“那姓崔的是个二傻子,他没在养心殿当差由得我忽悠,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李怀玉缓缓转过甚,无法地一翻白眼,凉声斥责道:“我看你真是个大傻子,不懂,就本身操心揣摩去,这养心殿的差事可不是设想中那么轻易。”
“只是随便吃了两口。”弘历摇了点头,淡淡地说:“和皇后在一起用膳,都得守着食不过三的祖宗端方,面对再好的好菜也兴味索然。”
弘历一旋身,凝睇着她清灵娟秀的娇妍,宠溺地说道:“只要喂饱你就行。”
“去哪啊?”弘历微微蹙着眉头,但眸中尽是笑意,伸手帮她插稳几近要斜落的木簪,又问道:“甚么时候睡醒的,用过晚膳没,药有没有喝?”
“是。”翠微额首,视野移向角落,谨慎隧道:“那根簪子……”
“你下去吧。”甯馨把断裂的玉簪顺手扔在递上,对候在一旁的翠微说道:“服侍本宫寝息。”
“从爷下了禁酒令,这些日子以来,我统共就喝过三次酒,酒量都大不如前了。”趴在炕桌上,她一副委曲的模样,幽幽怨怨地说道:“旗人家的女孩子,谁不是从小就练就一身好酒量,且额娘常说,女孩子酒量不好,是会亏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