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初也是看着奇怪,就烧制了这玻璃盒为年礼,芝mm只说她额娘喜好乐气色彩的,想来也不拘是甚么样的花色。”佩兰淡淡一笑,也不肯意唱这个黑脸,就模棱两可地说道:“不过再挑一色看着喜气的给芝mm家里送去就是了。”
目睹刚得一刻闲,又有主子来请罪,说失手砸了年礼中的一个黄地套粉色玻璃莲形盒。大过年的甯馨也不好惩罚主子,只说罚他两个月的俸银,又叨念了几声“碎碎安然”,就让他们下去了。
“我虽年青,就是脑筋痴钝些,这点还是想获得。”甯馨叹声一笑,又拿了礼单给佩兰看,说道:“你看看,这是要送去哪个府上的,若换了别人我也就不这么忧愁了,恰好是她。”
佩兰听到弘历留下芙蓉花色,不由得悄悄揣测,莫不是他又对哪位才子动了心机?之前他身上总戴着一个芙蓉香囊,那是仁寿太后活着时亲手做的,任谁他都是不肯给,这几日香囊是不见他佩带,倒是换了个蟒纹绣荷包。且比来又特别留意带有芙蓉花的物件,这事儿若不是和女人有关那就奇了,只怕未几久暮云斋就要住进第十位侍妾啦。
佩兰一看,不由在心中嘲笑道:本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常日也不见真有甚么大事与我筹议,现在这获咎人的事倒想让我来担着,她与你乃是本家,你为了在弘历跟前留个好脸面,便是惹得她使起性子来,也就往我身上一推,本身得了洁净,弘历也只记取是我行事顾前不顾后。
“哪有甚么委曲。”将心机藏在温和的笑容下,佩兰温婉地说道:“我母亲也不会赏玩这些,闲来倒是喜好练练书法,少了阿谁玻璃盒子,我恰好有借口向嫡福晋讨要几块好墨,想是我母亲还更欢乐些,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是我占了好处才对。”
佩兰大抵看了一下,指着一张荷花图样的,笑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嘛,嫡福晋如何还会乱了主张。荷、莲本也类似,不如拿了这个给涴秀,便是看出了不像莲花,就往工匠身上一赖,左不过再重新烧制一整套给她,事情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