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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信中笔墨有多少是夹枪带棒的,单看“互敬为本”四个字,已经将智彦小国和□□上国划一处之了,也难怪齐恒会勃然大怒。邵俊林摇了点头,轻声咕哝道:“果然是欺人太过呐!”
枫灵摘下头上的兔皮风帽,扣在爱笙头上,柔声问道:“累不累?”
怜筝含笑仰首:“好了,不打趣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你们之间究竟出了甚么事?”
惜琴笑得非常风雅得体:“说来讲去你还是因为驰念我才跑过来的?齐怜筝,如果你对我有甚么心机,不如认了吧!”
一袭白衣的怜筝微微一笑,作揖道:“承蒙公主记得,小生这厢有礼了。”
枫灵不知如何答复,想了一阵子,长长叹出一口气,说道:“爱笙,我和她也是在打劫,只是我们的劫材实在太多,太大,大到,打到最后,我们在劫材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却都健忘了,本来的处所,另有一个没有弄清楚的劫。”
“欸,此言差矣,拥香怀玉这等体力活那里是公主你做得的,天然应当小生代庖。”说着,怜筝似模似样地上前走了几步。
“如许说来,也是有理,那怜公子过来把奴家抱到榻上去吧!”惜琴的声音还是懒洋洋地,只是促狭地眯起了狭长的眼角,笑得像个狐狸。
“没想到朕这个决定还是下得迟了。”齐恒暗自叹着,耳畔俄然传来了传报声:
爱笙提点道::“人生毕竟不是行棋,哪能算得那么清楚?”
枫灵转头望向爱笙,二人目光对接,爱笙才发明枫灵夙来清澈的眼窝竟然有了些许暗影——“还没到累的时候,不能说累,”枫灵自嘲道,“忙活了这么久,也只迎来了第一番较量。”
作者有话要说:
枫灵笑道:“若真是行棋,就好了……起码,我能够看得见通盘的局势,我晓得我的敌手只要一个——说到底,实在的人生里,我们不是下棋的人,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混账!”齐恒蓦地一拍桌案,“来人,把郭松那蠢才给朕叫来!”
“公然是你。”还未回身,只是听到那轻巧矫捷的跫音,便已经猜出了来人身份。惜琴做晕眩状,回身躺倒在太师椅里。
爱笙也回看着她的眸子,当真回道:“有你在,我怕甚么?”
枫灵没有答复,只是抬开端望着白茫茫望不到绝顶的前路,迟缓地、一步一步地前行。爱笙也不再说话,沉默地陪着她向前走去。
枫灵低头看着被爱笙拉起的手,调侃道:“何必心疼我,你看我的行事,乖张庞杂,急功近利,任谁来看,都要说我是斯文败类的。”
“也不能这么说,少爷堆集了这么久的劫材,为的,不就是打这个惊天动地的劫么?”爱笙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