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枫灵摇了点头:“岳老二是匪贼,也是个贩子,你当他真的吃了亏?”枫灵顿了顿,“虽说这几年,我是让他破钞了人力物力,可也让他占足了便宜。”
“你可知青蚨返来的典故?以母子青蚨血涂于钱上,子钱留家,母财置物,不管多远,都会飞回,爱子情笃,可见一斑,”曹若冰顿了顿,忽地想起了女儿念伊,脸孔一柔,“血咒便是如此,决然自绝,以命相易,佐以药物,以血引煞,庇护后代以数十年安然。”
“煞?”怜筝一愣。
“叫着玩的。”
怜筝本是听得当真,听她说到最后不由得一愣:“若冰姐姐,你所说的意义是,反噬?”
金鞭开道,将军卷帘,中正雅乐皇皇响起,百官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着帝后銮驾望去。
汉家有霸道,威远重洋杀。
怜筝不明情状,流目光转,瞥见了流筝宫外一袭龙袍长身直立的身影——“你念吧。”
她翻了翻,看到下一道圣旨,面色古怪起来:“皇上啊,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
青衣卫唱了声喏,便蹲身给齐恒解起了锁链。枫灵负手背转了身,打量流筝宫的模样,只感觉一砖一瓦都与金陵一模一样,往昔历历在目。
“如何?”
“二当家是化外高人,本官怕是比不上佬。”尚毓尘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枫灵正凝神静气地察看着大船精美的构造,岳瑟这船造得实在,每艘船的每个部位都用上该位置应当用的最好的木头。
怜筝笑着摇了点头,轻声道:“我不怪。”
岳瑟抹了抹胡子:“临时么,先去东洋,看看那边好不好耍,不好耍的话,再去别的处所。”
枫灵放下本章,点了点头。她想了又想,亲身带了青衣卫到了流筝宫中,要将怜筝和齐恒送入伯爵府。
她没再用余光去看那长身直立的身影,再看,也是悲伤。
一身大红丞相袍的尚毓尘正举着明黄的圣旨干笑着望着她:“端阳郡主,接旨吧——”她四周看了看,流筝宫中积雪熔化,没有个好处所下跪,忙又借口道,“站着便好。”
尚毓尘挑挑眉毛,不置可否地摇了点头,信手翻看起了枫灵堆叠在桌上的圣旨。
尚毓尘难堪一笑,展开圣旨,叙叙念了起来:
岳瑟哈哈大笑:“杨小女人呀,你如何还没死啊!”
年关难过,统统还来不及细想,便到了大年三十。
枫灵没有辩论,昂首扫了一眼:“这么大的船队,是甚么时候造的?”
枫灵俄然感觉这一身龙袍实在是华而不实,沉重又冰冷,她自失一笑:“是我想得太多,还是这九重云霄,是真真正正的高处不堪寒?”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有端阳郡主齐怜筝,温良恭谨,蕙质兰心……故将端阳郡主齐怜筝赐婚与刑部尚书曹陵师……钦此……”蜀国之战中,曹陵师为保停止下士卒性命放弃死守关隘,才让田谦敏捷攻破了齐恒的防地,将其一举拿下,故而他回京后,虽回绝仕进,却仍被官复原职。
杨德虽已被还是杨彻时的她除了族,但毕竟触及皇族秘辛,此公案便未扩大,只道是走水才产生了祸事,借着新年邻近的爆仗声,压下了。
宫宴以后,枫灵到了伏坤宫歇息。
曹若冰回绝得决然决然:“若冰现在只想做本身,我是曹若冰,是杨尚文的女儿,秦圣清的老婆,秦念伊的娘亲。我不想,我不要,不要和你的皇族有一星半点儿的连累!”
曹若冰嘲笑打断了枫灵的建议:“陛下,我顶着你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你莫非还要我再顶一个死人的身份持续活下去?”
“二当家就如许等闲地放弃在中原运营的统统买卖?”枫灵不确信地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