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越笑着道:“外祖母,我出门时同祖母说过了,不必差人归去说了。我又不挑食,自是常日里外祖母用些甚么我便吃些甚么。”
老王妃呵呵的笑着,眼神当中尽是对小辈的慈爱之情,道:“她爹倒是把她当个男孩子来养的,让她成日里看着阿远骑马射箭。我一说她,她另有理。说甚么谁规定女儿家就得在家读誊写字的?也不能考取功名当个女状元,读那么多书做甚么?”
早就有嬷嬷等在角门边上,见马车过来了,便撑着大大的油纸伞迎了上来,见到周清越先是福了一礼,就道:“昨个老王妃还在念叨好久未见蜜斯了,今儿一早获得信的时候,老王妃欢畅地合不拢嘴,老奴方才出来时,老王妃还在说着蜜斯小时候的趣事呢!”
“本日你俩在我这用完膳再归去,差小我回府说一声便是。”老王妃不容回绝的道:“柳嬷嬷,你去奉告厨房,本日统统按着清儿的口味来。”
真是好久。
出了文会堂,便坐着小肩舆往府门去,而本该亮起来的天,现在都是铅色的。
柳嬷嬷明白的退了出去,老王妃便拉着周清越问家常,道:“你在府里过得如何?阿谁老夫人对你如何?”
老王妃接过话便道:“阿远才八岁,要求那么多做甚么?你八岁的时候还整天哭鼻子呢。”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
周清越摸了摸周牧远小小的脑袋,脸上漾起了涟涟的笑意,“阿远长大了很多,外祖母少不得劳累。”
这声音刚落,周清越再看向周牧远时,却看他眼睛早已被一片猩红覆盖,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周清越清楚的记得心疼她的外祖母是在天崇三十年的腊月二十九去的,她至今仍能感遭到那天砭骨的寒意。
老王妃说罢转而看向周清越,略带无法的道:“你瞧瞧,你瞧瞧,那嘴上但是个饶人的?”
周清越心疼的不可,起家就把周牧远搂在怀中,道:“阿远,阿姐来接你回家了。”
周清越道:“有娘舅教诲,世子定是不会差的,外祖母放宽解。”
不然,也不会老王妃哭一哭便能把一个外姓的孩子送到赵家属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