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炳德见周清越可贵有兴趣,便多说了几句:“这事将军也是晓得的,年年我们府里往宫里递的银子可很多,另有十皇子每返来我们府里都不会空动手归去的。”
周清越挪步到一旁坐下,笑着道:“可不是。祖母您不说我都忘了和您说这事儿了,雄师业已开赴,父亲得陛下恩准先行回京,不出一月便能归家了。”
“我去之前并不晓得这被扣的是盐,是去了以后才晓得的,如果我之前晓得这是盐,千万不会去这一趟的。”
漕运?
“我之前留意了一下,近三年从源淮之地运来阜城的粮食统共有七百万石。”
指的是漕帮运了一船盐的事。
“依你看,祖母她晓得这件事吗?”
周凎出征的时候,刘老夫人便去南禅寺烧香拜佛,保佑周凎旗开得胜早日返来,得知周凎不日将到京,她天然要去还愿。
绕过绣着《水墨松柏竹图》的屏风,透过珠帘便能模糊见一个富态实足、慈眉善目标老夫人依托在围塌上,身后的墙上是一副《寿比南山》的画,打帘出来便能清楚的瞥见那幅画上还提了一副前朝墨客写的一句诗:“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白叟星。”
“朝廷里有人晓得这漕帮的现任帮主是祖母的侄子吗?”
周清越内心清楚,老太太内心的人选除了赵炀又能有哪个?
刘老夫人呵呵的笑着,又感慨道:“老迈倒是有好些年没返来了。让人寻个日子,你同我去南禅寺还愿。”
“府里的进项首要来源于庄子上的收成和铺子里的运作,但是老夫人的手里还握着漕运,这些年来攒下的银子许是很多,都是专供宫里的贵妃娘娘和十皇子用的。”
同外间的酷寒分歧的是,里屋里烧着地炕,仿佛如春。
宋炳德摇点头,下刻便道:“虽说是不晓得是老夫人的侄子,但是都晓得漕帮帮主和辅国大将军府有着干系。上个月,漕帮有船货色从源州运来阜城的时候,在澄江县的时候被县令崇高之给扣了下来,是老夫人让我拿着大将军府的印鉴去处理的。”
“是,是。”宋炳德一口应了,“我晓得轻重。”
周清越承诺了,眸中尽带笑意。
饶是周清越再不体味行情,也晓得这是个富得流油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