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炳德何尝不知就是他这么一趟,把漕帮和辅国大将军府的干系完整摆在了台面上。
刘老夫人慈爱的道:“这日子过得太快了,风景啊最是不饶人。”这边刚感慨完,那边便看向周清越,“清越本年也十五了?我这里有几其中意的人选,等你父亲返来我同他好好商讨一番,能定便尽早定下,你母亲如果晓得,也能安眠。”
指的是漕帮运了一船盐的事。
“我之前留意了一下,近三年从源淮之地运来阜城的粮食统共有七百万石。”
周凎出征的时候,刘老夫人便去南禅寺烧香拜佛,保佑周凎旗开得胜早日返来,得知周凎不日将到京,她天然要去还愿。
漕运?
周清越挪步到一旁坐下,笑着道:“可不是。祖母您不说我都忘了和您说这事儿了,雄师业已开赴,父亲得陛下恩准先行回京,不出一月便能归家了。”
周清越长长舒一口气,刘老夫人这是要把辅国大将军府往造反的路上带了,宿世她如何不晓得这些幺蛾子?
“漕运,简朴来讲就是操纵直通南北的大泽江和各个分支河道停止官粮或者货色的运输,主如果将南边源州、淮州、汴州等地丰富的粮食运往阜城。朝廷特设一个官职来掌管,这就是度支。朝廷需求大量的人手来搬运这些东西,而卖力搬运货色的就是漕帮,这漕帮的现任帮主是老夫人没出五服的侄子。”
周清越内心清楚,老太太内心的人选除了赵炀又能有哪个?
周清越对漕运一事当真是不熟谙,上辈子只是传闻过罢了,略微顿首便道:“德叔,你且和我说说这漕运是如何回事。”
“好久未见我那祖母了,也是时候去见上一见了。”
周清越站了起来,对宋炳德道:“府里府外的事还得劳烦你多盯着,特别是和老夫人有关的。我说的你可懂?这大将军府里一百多口人,不能由着她摆布。”
盐铁官营是自前朝就因循下来的,朝廷特设盐铁转运使一职专门卖力盐铁,而盐铁一向都是朝廷的荷包子,这漕帮胆量倒是大,竟敢把手伸到天子的荷包子里!
洋洋洒洒的雪还是在肆意的飘着,等周清越带着扶柳和槿卉到文会堂的时候,刘老夫人方才起家,正在梳洗,周清越便在外间等了一刻钟,以后才被请进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