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如许说,”崔嫂子内心一酸,吸了吸鼻子开口,“你是祁州城的守将,将士们都在等着你哩,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如有啥,那祁州可不就落在了大燕人手里?到时候我们还不晓得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百姓会被大燕人从城里赶出来,来住这类破毡房。”
青娘内心一动,若能在此时被赶出寨子,倒反而是个能将郑逢时送出去的机遇,她的面上未曾透暴露甚么,只悄悄道,“大将军都曾命令答应我们留下,我就不信你有这个本事,能把我们赶出寨子!”
“将军,我晓得你是不想扳连我们,但你现在的模样本身如何走得了?”崔嫂子焦急起来,她想到家里病重的老娘,和膝下年幼的女儿,她终是叹了口气,非常慎重的与青娘开口,“青娘,大师都是梁人,我就不说那些矫情的话了,郑将军是我们梁人的豪杰,他是为我们大梁的百姓而战的,我就将他……拜托给你了。”
瞧着那两个妇人向着本身走了过来,青娘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两人斥道,“你们做甚么?”
“可你这伤还没好,那里能走这么远的路?”崔嫂子大惊,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为郑逢时将伤患处包好后,郑逢时的脸上很快就是规复了平常的神采,在一旁还说了几句笑话来逗着妞妞。
郑逢时听着她们的话,心下只觉感慨万千,没成想有朝一日竟要靠三个弱女子来襄助,他想了想,说,“魏家庄有我的部属,只要能出了凉州赶到魏家庄,就会有人来策应我。”
郑逢时摇了点头,他抬高了声音说,“大燕人只怕还会攻打祁州,我得从速归去。”
青娘微微蹙了蹙眉,见帐子里已是被她们糟蹋得不成模样,她和月棠的衣裳被她们翻乱了,柜子里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就连桌上放着的一些饼与肉干也被这几人吃了个洁净,桌面上另有些饼渣没有清理洁净。
“做甚么?大将军慈悲,把你们这些大梁人留在寨子里,你们还真觉得和我们平起平坐了?”萨伊嬷嬷目露凶恶之色,“不经验一下你们,你们这些轻贱的梁人都不晓得寨子里究竟谁是仆人!”
就算被大燕人抓住了,他的歉疚也会少一些。
“你底子没用心照顾孩子,我毫不能把虎哥儿交给你如许的人照顾。”青娘想起了儿子,只感觉劈面前的萨伊嬷嬷尽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