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医馆,天气已近傍晚,医馆里没有甚么人,青娘很快就看到了大夫。
洗完了衣裳,青娘去了厨房,连家马场是包吃包住的,厨房里有几位老妈子在这里干活儿,青娘闲着无事,也会来帮把手。
在马场的这两天青娘过得很温馨,本来还担忧本身留在马场会给丈夫添费事,可两天住下来,见马场里的人都是非常和蔼,提及裴显峰来都是竖起大拇指,极尽夸奖,青娘也很欢畅,感觉脸上有光。
“哟,裴娘子来了。”瞧见青娘,有人赶紧号召起来。
目睹着丈夫的心血钱砸进了医馆,青娘内心有些沉甸甸的,只盼着本身的病能快些病愈,如许就再不消花这些银子了。
“可不,又都雅又无能,就是可惜了,孤身一小我,要我说还不如招个赘婿。”身形微胖的妇人咂了咂嘴,一面择菜一面开口。
青娘停下了步子,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中的木盆。
听着大夫的话,青娘又惊又喜,她昂开端向着丈夫看去,就见裴显峰的脸上也是浮起了笑容。
裴显峰从药童手中接过了一小罐鹿胎膏与一个月的药,花去了四两银子。
青娘停下了手中的手势,说,“我刚才遇见连少奶奶了,”青娘说到这顿了顿,又是说了句,“少奶奶很都雅。”
裴显峰下了工,见青娘坐在桌前发楞,他上前握住了青娘的手,温声道,“如何了?在这里发楞。”
大夫抚着髯毛,深思半晌道,“不能心急,你的癸水刚规复,还要再观察一阵子,若数月间都能准期而至,天然能够受孕。”
青娘没有吭声,只听着几个嬷嬷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低着头,帮着摘完菜就归去了。
“欢畅是欢畅,可还是感觉……你挣钱不轻易。”青娘声音很轻。
青娘天然不忍心,只想着将这些银子留给他。
瞧着青娘眼里的情感从欣喜到失落,裴显峰哑然,“发人为了,不欢畅?”
听着这话,裴显峰的眼睛一亮,对着青娘说了一个字,“走!”
“傻话,挣钱哪有轻易的。”裴显峰笑了,牵起了青娘的手,“走,我们去医馆。”
她常日里不在他身边,现在好轻易能待上两天,只想着能为他将这些活儿做好,他一个大男人,这些活儿总归没有本身做得上手。
“我吃住都在马场,花不着银子,”裴显峰安抚着她,仿佛看出了青娘的歉疚,他有些心疼,将青娘抱在了怀里,“你是我老婆,我挣钱给你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得了吧,连少奶奶必定不会招婿的,孀妇再嫁多丢人,把连家的脸都丢尽了。”
青娘看着丈夫高高的个头,她不想再说那些沮丧的话了,就因为挣钱不轻易,她才更要珍惜,更要把本身的病治好,不能孤负了他。
“别听人家的闲话,免得招惹是非。”裴显峰叮咛了一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青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连水韵去得远了,才渐渐地去了后院。
“就是,归正连家的买卖都在她手里,她要招婿也没人敢说啥。”
待裴显峰跟着药童去抓药时,青娘谨慎翼翼地与那大夫问了句,“大夫,你与我说句实话,我这身子……能生娃娃吗?”
裴显峰闻言也没有推让,只拱起手说了句,“那就多谢少奶奶。”
连水韵倒也没有说甚么,见青娘不肯收,还是和蔼地笑了笑,带着身后的世人向着账房的方向走去。
连水韵声音暖和,“裴家娘子不消客气,我们将裴徒弟招来,倒是害得你们佳耦分家两地,辛苦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