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韵向后退了几步,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哑声道,“你不肯带我走?”
“你的确荒唐。”裴显峰并不肯与连水韵多说甚么,他撂下了一句话,刚回身欲走,连水韵倒是喝住了他,“站住!”
“传闻裴徒弟克日要在马场四周租间屋子,把媳妇接进城里?”连水韵合上了手中的帐本,一双妙目盈盈,向着裴显峰望去。
青娘欣喜着母亲,“铺子里的买卖我都交给杏儿了,她会帮着打理的。”
“若你同我去塞外,你能够当马场主,我们一起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若你执迷不悟,那就从马场滚出去,你好好考虑清楚!”连水韵面色发冷,吐出了一句话来。
连水韵站起了身子,渐渐地走到了裴显峰面前。
“我想做甚么?”连水韵的唇角浮起一丝含笑,低低地开口,“你来了马场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你是个可靠的男人,以是……我想和你一起分开大梁,我们去塞外,去你的故乡。”
“娘?”
青娘内心沉甸甸的,避开了母亲的目光。
裴显峰迎上她的视野,他的眼睛是沉寂的,面色也是沉稳的,仿佛在等着连水韵接下来的话。
裴显峰没有出声,唯有双拳倒是不为人知的微微握紧。
裴显峰面色微沉,他默了默,方道,“连少奶奶,你究竟想做甚么?”
“裴显峰,你会悔怨的!”连水韵上前几步,就见男人的背影已是渐行渐远,她心下肝火澎湃,又是喊出了一句话来,裴显峰却始终都未曾转头。
“哎,差未几都清算齐了。”青娘一面说,一面为母亲倒了一杯茶。
“青娘,”张氏看着面前的女儿,有些欲言又止,“之前……让你受委曲了。”
青娘并不敢将裴显峰是大燕人的事奉告母亲,她只筹算谁也不说,若被人晓得了,她乃至不晓得裴显峰还可否在村庄里待下去。
“你那老婆是个乡间的病秧子,你挣的银子全都花在了给她治病上,你要仰仗我,是我给了你这份工,若没有这份工,你要拿甚么为她治病?”连水韵的声音蕴着几分不甘,冲着裴显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