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嫁给大燕人的小娼妇,别来如许喊我!”邢大娘神采惨白,眼底倒是通红通红的,她冲着青娘吐了一口吐沫,不由分辩便走到摇篮前要将虎哥儿夺走。
张氏见青娘如此,只叹了口气,一夕间却仿佛老了好几岁,她的腰微微佝偻着,嘴巴里只喃喃念叨着,“儿大不由娘……”
“是,他是大燕人,但是杏儿,”青娘忍着泪,握住了杏儿手,把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问她,“你摸着你的心说说,他有没有伤害过我们?他有没有做过对不住我们的事?”
“我不晓得甚么是犯傻,我只晓得虎哥儿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骨肉,谁要来伤害他,我就算是豁出命,我也要庇护我的孩子!”青娘的眼瞳中透着火光,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可在这沉寂的屋子里,却显得非常的清楚。
“你们觉得揪出来就没事儿了?我家侄儿但是在县衙当差的,昨儿他给我流露个动静。”右首处一个老者用心卖了个关子。
听闻丈夫没有落在官府手里,青娘眼睛一亮,可不等她舒口气,杏儿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你可别欢畅得太早,青娘,你还是多想想你本身和孩子的处境,他跑了,也不晓得是去哪儿了,还会不会返来,可你和孩子还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