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进改名为戈异在丽姐儿的金器铺子里画金饰图,这件事情徐熹与她提起过,是以也明白戴进身份的特别,从而因惜才保持了沉默。可看着画作色采光鲜,线条美好,富成心境,一看就晓得这是戴进东风对劲时的画作,是戴进遭遇大难之前的画作。当时戴进还是宫廷画师,润笔费很可观,想来这幅图的代价当时非常不菲。按事理说,韩家奉上这幅画应是投了林氏的情意,可林氏却感觉这是韩家晓得了戴进藏身徐家的表示,这是一种警告。不知不觉,林氏出了一身的盗汗,她深深感觉韩家是有目标的,她现在反而不晓得是该收这些礼还是不该收这些礼。如果收了,就是心虚;如果不收,那就是完整撕破脸。韩家这清楚是在摸索,那里是为了凑趣。他们不敢在徐熹面前做甚么,就从后宅动手,来林氏这里摸索。林氏双手微微颤抖,内心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做。
“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过问我们爷在宦海上的事儿,恐怕我是帮不上忙的。无功不受禄,劳烦太太把那些重礼都拿归去吧,实在是不好收。”林氏想着这件事还是推给徐熹的好。
“韩太太如果无事,就请回吧,眼瞧着天要黑了,太太们想来也是俗事缠身的,我就不好挽留了。”林氏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