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公主的感激做甚么?公主与谢将军只是儿时交谊,作不得数,孤信赖日久生情。”萧承衍眉头舒展,神采乌青,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捏的吱吱作响。
这东暖阁和正殿仅隔着一扇木门,正殿的声音这里能够听得一清二楚,通过镂花窗棂也能将外边的景象尽收眼底。
如墨的青丝被细细盘起,头戴一顶嵌东珠的赤弓足花冠,羊脂玉滴珠耳坠衬得苗条的玉颈粉润柔腻,白纱将大半容颜遮住,肌肤欺霜赛雪,嫩得能滴水,眉若远山,水光潋滟的明眸勾魂摄魄,仿佛将这六合间的灵气都氤氲此中。
“猖獗!”明景衡抓起龙案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
明景衡起家,走到萧承衍面前,面色沉郁,“西秦王的美意,朕心领了。只是西秦王有所不知,朕和皇后就只要宸阳公主这么一个女儿,皇后早逝,朕怜公主自幼没了生母,各式宠嬖,养得她恶劣娇纵。公主脾气又非常傲岸,没法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恐怕不堪为一国以后。”
待萧承衍分开,明嫣缓缓转过身,柔滑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
为了避嫌,明嫣特地叮嘱明旭在不远处守着。
萧承衍太太高大,又靠她这般近,稠密的男人气味袭来,让明嫣有些喘不过气,她连退几步,“本宫是为了联婚一事而来。”
翌日凌晨,天涯刚吐白,明嫣便恳求明旭带她出宫前去鸿胪寺,此事的关键在萧承衍,或许她此去只是徒劳,但只要有一丝但愿,她都要极力一试。
明嫣放低姿势,深深一拜,言辞诚心,“事到现在,本宫也不怕大王笑话,本宫已有婚约在身,且本宫与谢将军青梅竹马,实在配不上大王的厚爱,还请大王高抬贵手放过本宫,本宫必然感激不尽。”
殿中,鹤鹿同春的三鼎紫铜香炉飘着袅袅轻烟。
“陛下如果这么了解也能够!”各国当中,西秦地盘最广、国力最强,萧承衍自是有恃无恐。
“请陛下三思,孤先回鸿胪寺,等甚么时候陛下想通了再传召孤,只是孤提示陛下一句,战机不等人!”萧承衍说完,大步流星走缺勤政殿。
明嫣暗骂一句无礼莽夫,随即拒道:“多谢西秦王美意,本宫感觉这里很好。”
当年容贵妃那般仇恨父王,最后还不是为父王生儿育女,父王能做到的事,他天然也能!
出了暖阁,明嫣叮咛王安不要奉告明景珩她来过,便冷静回宫了。
固然本朝对女子不像前朝那般严苛,可男女独处暗室也是千万不成的。
永和帝双眼一眯,诘责道:“西秦王这是在威胁朕?”
“拜见西秦王。”见萧承衍出来,明嫣上前一步,盈盈一拜。
谢家军?娘舅和长汀哥哥如何了?明嫣赶紧捂唇,恐怕本身发作声音。
明嫣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终究看清萧承衍的边幅,苍劲有力的乌丝被褐铜雕龙发冠束在头顶,肌肤不似大齐男人般白净细致,而是麦色,面庞表面坚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淡红的薄唇轻抿,嘴角上扬,神采慵懒又自大,浑身披发着王者之气。
萧承衍扔下萧承彬,驰驱如飞赶去见明嫣,还未到前院,高雅的牡丹香气便窜入他肺腑,令他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