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朕还未老,何故立太子,卢修义你妖言惑众,勾引朕心,该当何罪。来人,把这……这个谋逆之臣给朕拉出去斩了!”
“你——”
只听又人上前道:“臣不附和。”
“好,就依众卿家所言,朕本日就立正冠殿大……”圣上满心欢乐,这话才说了一半,台下大皇子也一脸高兴正筹办上前听封。
丘尚明轻咳两声,想到日前中卫大人曾提及到韩王,称他一向与丞相岳凍阳暗中私交,前几发案子,包含塞北一事的蓄意刺杀,很有能够就同他有关。只是丘尚明始终难以信赖他身为先帝之子,怎会做出这类谋逆之事,但于此简言,还是谨慎的为好。
皇城长编钟响了三声,各路朝臣衣冠整齐,手持玉扁仓促走向御龙神殿。
朝堂上一大半的臣子皆附和早立储君,丞相岳凍阳却含微不露,只朝着一边的韩王微点侧头。
“……”
砰——
“先帝乃一介圣君,岁末立储,对圣上您更是寄予厚望,老臣用心帮手圣上,希冀圣上更如先明,让我武周世代安稳乐居,今若圣上因不解天象之谜,一意孤行,反道奔走,只怕有负众心,望圣上三思后行。”
“臣复议。”
“休咎不知,你如何当此天师?”圣上不悦。他这皇位并非适应天意,坐的不稳还要看人神采,实为傀儡,毫无实权。这是福还好,如果祸害,可如何是好。
“圣上,臣有本奏。”太公令下门客占天师副史卢修义持扁上殿。
御林侍卫带刀上殿,架起卢修义,只见他挣开侍卫的手,从地上站起,抬头大笑。“圣上,微臣死不敷惜,但天意不成违,您要适应天意,早立太子储君,以免不测之变啊。”
岳凍阳甩了甩袖子,持扁上前,眼中到处闪现阴狠,说:“为了武周百年社稷,臣请圣上采取众卿家之意,早立储君。”
“圣上正值年盛,岂有立储的事理,星宿有变,此乃天象,难道报酬能够更变?圣上应安于统治,抚恤万民,臣觉得,立储千万不成。”
“这,这可如何了得。”圣上忐忑不安,慌乱的瞟了眼殿台下的朝臣,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右相不必多礼,本王听闻迩来朝堂上关于右相您的……但是接连不竭,只怕右相您要费心操心了。”男人长发披肩,谈笑吟吟,他儒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风韵特秀,犹若翩翩玉郎。
“臣复议。”
“臣以为右相所言极是,立褚乃国之大事,望圣上且不成草率行事,眼下,诸皇子多数尚小,立太子一事,还是稍缓再提吧。”中卫复议道。
“江御史,占天师乃先帝重臣,如此说来,你这是在否定天意还是在否定先帝?圣上该不该立储,那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岳凍阳的弟子站起来,巧舌辩论。
冷暮飞淡笑,看上去老是那么温雅。“右相不愧为国之栋梁,吾等长辈望尘莫及。”
“微臣老了,圣上已会自拿主张,又何必再问老臣。”
咳咳……咳咳……
丘尚明轻咳几声,众臣皆停止非议,若说这朝堂上,满朝文武,最具有话语权的便是右相丘尚明,他随先帝出世入死,被先帝视为左膀右臂,乃至比岳凍阳更值得世人敬佩敬戴。
“请圣上早立储君。”
“既然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黄口小儿又何必再多言,尔等勾引圣心,巧舌如簧,究竟是何用心?”江御史气愤不平。
卢修义抚了一把垂长髯毛,颀长的眼睛紧眯一道裂缝,持续道:“此星名为殷煞,据千年史编《天宫开务》所记:殷之周转,煞之鬼变,是以万物所对百世之年。此星一现,天下必转逆变,休咎旦兮,无人可料。”